三川郡之所以是三川郡,是因此地有三条河流,所谓三川其实是黄河,洛水与伊水。
张良至今记得他是在这片地界长大的,如今三川依旧还在,却不见了当年的韩王宫。
王馀穿着粗糙的麻布衣裳,虽说是学子敬仰的支教老师,可这些支教的夫子们的生活也很简单,似乎他们很少在乎富有与否。
因此,张良觉得那位叔孙通教出来的这些弟子都很好。
“这是你的新身份。”
见王馀递来一份验与传,张良问道:“他是谁?”
王馀回道:“他叫韩远,也是三川人士,我在五年前认识他的,不过他在支教的时候病死了,年纪与你一样。”
张良就先看着这份验传上的户籍说明。
王馀又道:“你放心,这人在三川郡有户籍,死讯只有我一人知道,还未告知县里,而且他还有一个母亲。”
“母亲?”
王馀颔首,又解释道:“他的母亲年纪八十有余,却已病重得认不清人,活不了多久了,她先前的几个孩子都战死了,就剩下了韩远,我不忍告诉她韩远也过世了,现在她需要人照顾,韩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张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韩远的身份本就是支教夫子,但他们通常远行在外,很少归家。
张良来到了这个破落的家中,也见到了这位一直等着儿子的老人家。
看着这位老人家,张良可以借助这个身份好好了解支教的夫子。
只是这位老人家年纪很大了,只能躺在病榻上,看着这个出门多年才回来的儿子。
半月之后,这位老人家终于闭上眼睛离开了人世,张良为她戴孝。
张良要成为一个支教的夫子,就只能用别人的身份,继续他人的人生。
代替一个人继续着那个人的人生,这个名字也会继续留在支教夫子的名册上。
三川郡有一座夫子院,这个院子很大,四周是整齐的房屋,院中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往来这里的夫子很多。
张良四下望去每个人都过得很忙碌。
今天又来见王馀。
当王馀在夫子院这种三川郡重地见到张良,内心还是很讶异的,张良这个人真是胆大,不过他每一次的胆大的行为,都能够让他全身而退。
王馀确实佩服有胆魄又有谋略的张良。
“我想亲自去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