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对,你不能在三川郡久留。”
新身份不过是个掩护,三川郡的各处府衙都有张良的画像,他是反秦的要犯,而且他的画像就挂在夫子院的门前。
也不知道外面的守备是如何放他进来的,但往来这里的人都是夫子,也不会盘问。
甚至,王馀怀疑门外的守备都没有看张良一眼,他们甚至不会想到多年抓捕的要犯会在这里。
王馀视支教事业为己任,但同时也愿意帮助张良了解这个充满人生意义的支教事业。
如今执掌三川郡的人是李斯的弟子,张良是不能在这里久留的。
为了不被外面的官吏过多盘问,王馀亲自送他离开,就怕对方问得越多,张良的破绽就越多。
王馀陪着张良走到三川郡的城外这才停下脚步,面向对方道:“韩远是一个十分有毅力的人,即便是经受着病痛也会继续支教,教导一地的孩子,不过按照文书上的调令,我另派人去接替了韩远原本在鲁地支教的学舍,你去蜀中。”
张良行礼道:“多谢。”
王馀送别张良。
因张良在诸多反秦人士中,这人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
至于沧海君的死,是士为知己者死,痛惜且愧疚是张良他自己。
王馀来到三川郡之后,听了很多有关张良的事迹,因当年韩国公子韩非与张良的关系,其实在如今的韩地人们心中,张良虽非圣贤,可在当年韩地的旧人中,张良颇有名望。
回到三川郡的郡城内,王馀回到了夫子院,见到了在这里的郡守吴公,向他禀报着余下的支教事宜。
离开三川郡之后,张良坐着一驾车终于要进入关中了。
进入关中之后,才能入蜀中。
坐在同为三川郡乡亲家的牛车上,张良轻声咳嗽着。
赶牛的老汉问道:“你的脸色怎这么差?”
在寒风中,张良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他道:“我自小就多病。”
张良讲话时也带着浓重韩地乡音,所以赶牛的老汉热情地帮忙了,他道:“这两年官兵每隔三五年就会迁民,如今的三川郡老人越来越少了。”
闻言,张良颔首。
大秦的丞相李斯一直想要分化六国的旧民以加强郡县制的统治,这些事张良都看得明白。
正值雪后最冷的天,今天的函谷关口却没有太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