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腥风血雨。但无论如何,她都要让杨沁明白:这天下,她要守;而他,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逆子,她更不会放手。
玄冥皇宫的夜,浓稠如化不开的墨。杨莉莉斜倚在镶满黑曜石的龙榻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案头的青玉簪——那是三年前养女杨沁亲手为她挑选的生辰贺礼,簪头雕刻的并蒂莲此刻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映得她眼底一片晦涩。
“陛下,公主殿下又在醉仙楼彻夜未归。”贴身女官战战兢兢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杨莉莉握簪的手骤然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派人去接,就说本宫......想见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暗卫单膝跪地,呈上一封密函。
展开密函的瞬间,杨莉莉的瞳孔猛地收缩。泛黄的宣纸上,赫然画着玄冥军事布防图,标注着兵力部署与粮草囤积处,落款处“杨沁”二字力透纸背。她踉跄着扶住桌案,喉间泛起腥甜——这些机密,她只在三日前的御书房议事时提及,当时在场的,除了几位心腹大臣,便只有以旁听之名留在角落的杨沁。
“来人!”杨莉莉的怒吼震得殿内烛火摇曳,“封锁宫门,将公主殿下即刻带来!”她抓起案上的玉玺,重重砸向地面,青玉碎裂声混着珠帘晃动,惊起梁上栖息的寒鸦。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二年前那个雪夜,她在乱葬岗捡到浑身冻僵的小女娃,孩子发紫的唇瓣翕动着喊她“母亲”,那一刻,她发誓要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捧到这孩子面前。
半个时辰后,杨沁被侍卫押解而来。少女身着金线绣牡丹的华服,鬓边步摇随着挣扎叮当作响:“母后!您这是做什么?”她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密函,脸色瞬间煞白。
“做什么?”杨莉莉缓缓起身,玄色凤袍拖过青砖,在她身后铺成一片汹涌的暗潮,“你勾结天狼山庄的密探,出卖玄冥军情,当本宫是瞎子?”她猛地扯住杨沁的手腕,鎏金护甲在少女细嫩的皮肤上划出三道血痕。
“我没有!”杨沁尖叫着挣脱,发簪掉落,如云青丝散落肩头,“明明是您!这些年您独断专行,玄冥百姓苦不堪言!我不过是想......”
“住口!”杨莉莉扬手便是一记耳光,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回荡。杨沁捂着脸后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恨意。这是杨莉莉第一次动手打她,记忆中,哪怕幼时杨沁摔碎价值连城的玉盏,她也只是笑着摸摸孩子的头,说“碎碎平安”。
“你可知,为了让你坐稳储君之位,本宫杀了多少人?”杨莉莉的声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