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组织有效的抵抗,就被西凉骑兵杀得四散奔逃。粮草被毁的消息传到前线,吐蕃军队顿时军心大乱,进攻的势头也缓了下来。
李墨昶在丹凤门前目送大唐旗帜升起,心中却没有预想中的轻松。回程的驼铃在河西走廊响起时,他抚摸着怀中的虎符,总觉得那青铜纹路里藏着未说尽的秘密。凉州城的烽火台上,李重冒亲自迎接使团,可李墨昶发现父亲的眼神不再如往日那般笃定,反倒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忧虑。
当夜,李重冒屏退左右,将一卷密报推到李墨昶面前。泛黄的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描绘出令人心惊的局势:吐蕃赞普赤德祖赞整合诸部,二十万大军陈兵大非川,剑锋直指陇右。更要命的是,密报末尾赫然写着“大唐安西四镇兵力空虚,河西诸州粮草不足”。
“昶儿,”李重冒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手指敲击着案几,“你在长安所见所闻,可印证这些消息?”李墨昶回想起大明宫政变时,守卫宫门的千牛卫竟有半数是临时征调的新兵,心中一沉:“父亲,大唐表面繁华依旧,内里却似朽木。武周遗党与李唐旧臣争斗不断,朝堂政令朝令夕改,边防军饷时常拖欠......”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亲卫统领神色慌张地闯进来:“陛下!吐蕃使者求见,已到宫门!”李重冒与李墨昶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安。片刻后,一个头戴金冠、身披氆氇的吐蕃使者大步而入,腰间镶嵌绿松石的弯刀寒光闪烁。
“西凉王,”吐蕃使者操着生硬的汉话,语气却充满威压,“赞普听闻大唐内乱,特命我送来厚礼。”他拍拍手,门外涌入数十名吐蕃武士,抬着的木箱打开后,竟是成堆的黄金与精良的吐蕃兵器。李墨昶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这些看似礼物的东西,分明是赤裸裸的诱惑。
吐蕃使者阴笑着说:“赞普说了,只要西凉与吐蕃结盟,共伐大唐,河西之地尽归西凉。若不然......”他突然抽出弯刀,寒光掠过李重冒的咽喉,“吐蕃铁骑踏平西凉,不过是旬月之事。”殿内气氛瞬间凝固,亲卫们纷纷按住刀柄,却被李重冒抬手制止。
送走吐蕃使者后,李重冒在书房独坐至天明。第二日,他召集群臣商议,朝堂上争论不休。主战派高呼“大唐有恩于西凉,不可背盟”,主和派则忧虑“吐蕃势大,大唐自顾不暇,西凉独木难支”。李墨昶沉默不语,他想起长安街头那些面黄肌瘦的流民,想起王玄策曾私下说“陇右防线形同虚设”。
深夜,李墨昶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