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开北疆地图,拂风剑压在雁门关的位置,剑身上的蓝宝石映着烛火,如同寒夜里的星辰。沈青梧的密折就放在旁边,字迹娟秀却透着刚毅:“臣已查明,苏州粮商背后有外戚势力撑腰,账本已封存,只待陛下旨意。”
他忽然想起“藏锋”式的要诀——刃藏于鞘,意在剑先。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匈奴的营地,又落在苏州的位置,两处相隔千里,却同样暗流涌动。就像练剑时,看似平静的起势里,早已藏好了后招。
“李德全,”李新宇的指尖在剑鞘上轻轻敲击,“明日早朝,议削外戚兵权。”
李德全猛地抬头,烛火在他眼里晃出惊惶:“陛下,外戚曹氏手握京畿卫戍,贸然行动恐生变故......”
“你见过拂风剑最快的出剑吗?”李新宇打断他,拔剑的动作快如闪电,剑光在烛火上一掠而过,烛芯应声而断,而烛油却未溅出半滴,“要的就是出其不意,就像这‘藏锋’式,看似不动,实则早已蓄势待发。”
第二日的朝会暗流涌动。当李新宇提出削减京畿卫戍兵力时,国丈曹嵩刚要反驳,沈青梧捧着账本从殿外走进来。少女的裙裾还沾着江南的湿气,声音却清亮如剑:“启禀陛下,苏州粮案牵涉曹氏粮行,臣有账本为证。”
曹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被拂风剑的寒气冻住。李新宇看着阶下的群臣,忽然想起练“藏锋”式时,那些看似静止的瞬间里,实则暗藏着千钧之力。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国丈,你可知‘藏锋’过久,易成钝器?”
退朝后,李新宇径直去了武英殿。阳光透过雨后的云层,在石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藏锋”式的刻字在光影中忽明忽暗。他拔剑的动作缓慢而沉稳,剑尖贴着地面滑行,带起的水珠在金砖上画出柔和的弧线。
当“藏锋”式收势时,剑鞘轻轻叩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大地的心跳。李新宇望着剑尖凝聚的水珠,忽然明白,所谓藏锋,不是将锋芒彻底隐藏,而是让每一分力量都收放自如,就像治理江山,既要雷霆手段,也要润物无声。
“陛下,靖王战报!”侍卫的声音里带着喜悦,“援军赶到时,靖王正用那柄寒铁剑演练‘绕指柔’式,箭伤未愈却斩杀了匈奴首领!”
李新宇的剑在手中轻轻颤动,仿佛在为远方的胜利欢呼。他想起靖王信中所说的“绕指柔”新解,忽然领悟,所谓刚柔并济,不是简单的交替,而是让刚与柔在同一时刻共存,就像此刻,他的剑既带着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