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涌,你在京中帮朕盯着朝堂。”他忽然拔剑,剑尖在地图上的黄河弯道处轻轻一点,“这里是关键,就像‘承影’式的转腕,差一分就谬以千里。”
靖王望着二哥指尖的剑花,忽然笑了:“臣明白了。”两人在烛火下研究河防图的身影,与二十年前先皇和年幼的太子在同样的位置讨论剑谱的画面,渐渐重叠在太庙的暮色里。
黄河堤坝合拢那日,李新宇正在御书房练剑。“承影”式的气旋卷起案上的奏折,江南的农桑报、北疆的军报、开封的河工奏,在剑影中翻飞,最后齐齐落在御案中央,恰好按地域排得整整齐齐。
“陛下,张尚书奏报,”李德全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的八百里加急还在颤抖,“黄河大堤保住了,河工说,是按先皇河防纪要里的‘分流法’,加上新制的铁网,才挡住了溃堤。”
李新宇收剑时,剑尖的气旋恰好托起一片飘落的柳叶,在掌心轻轻旋转。他忽然想起先皇握着他的手,在太和殿的丹陛上画“承影”式轨迹的日子,那时的阳光也是这样,透过窗棂,在金砖上投下父子俩交叠的影子。
“传旨,大赦天下,”李新宇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让沈青梧算算,江南的新粮何时能运到黄河灾区,告诉百姓,朕的剑,既能护江山,也能暖民心。”
暮色染红天际时,李新宇站在角楼上,拂风剑的剑影与天边的晚霞相融。远处传来太庙的钟声,一声又一声,仿佛在回应二十年前先皇的期许。他忽然明白,所谓“承影”,不仅是剑的影子,更是帝王的初心,是先皇的嘱托,是百姓的期盼,在时光里流转不息,从未消散。
练剑的身影在暮色中拉长,玄铁剑的寒光与天边的余晖交织,恍若一条连接古今的光河。那些关于剑与江山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这奔流不息的黄河,既承古法,又开新篇,在岁月的长河里,书写着属于盛唐朝的传奇。
惊蛰过后,地气渐暖。御花园的玉兰开得正好,白瓣如玉,在风中轻轻摇曳。李新宇站在玉兰花下,手中的拂风剑泛着温润的光泽,剑穗上的珍珠随着他的动作,在花瓣间穿梭,像是在与花共舞。
“陛下,江南的新粮已经运抵黄河灾区了。”沈青梧的声音带着春的暖意,她手中捧着一本账册,上面详细记录着粮食的分发情况,“百姓们都说,陛下的恩德,就像这春风一样,温暖着每个人的心。”
李新宇收剑微笑,目光落在账册上。他忽然想起先皇剑谱中“同心”式的注解:“一人为木,众人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