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有回答,只是弯腰检查那玄衣女子的伤势,指尖触到透骨钉时突然僵住:“是灵素的‘锁心钉’她终究还是动手了。”
此时江雾渐浓,远处传来马蹄声。女子催促道:“快走,残阳教的大队人马要来了!”她抱起地上的女童,又示意上官轩烨带上玄衣女子的尸身,“到了安全地方,我会告诉你一切。”
乌篷船驶入江心时,上官轩烨回头望去,只见客栈方向火光冲天,老汉和黑衣人的尸体在岸边堆叠如小山。他忽然注意到那女子腰间挂着枚玉佩,与玄衣女子脖颈上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深些,像是浸透了血。
“这女童是谁?”他忍不住追问。
女子抚摸着女童熟睡的脸庞,声音低沉下来:“她是慕容大哥唯一的女儿,慕容念葵。”
上官锦晨正在包扎伤口的手猛地一顿。慕容追风竟然有女儿?那死去的玄衣女子,难道是慕容夫人?
“那她娘”
“她不是念葵的亲娘。”女子打断他,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亲娘在三年前就被灵素杀了,这是阿芷,一直替慕容大哥照顾念葵。”
江风呜咽,吹得船帆猎猎作响。上官轩烨望着滔滔江水,突然明白慕容追风留在葵花岭的真正原因——他不是无法离开,而是被太多人和事牵绊。
黎明时分,船在一处隐蔽的水湾靠岸。女子带着他们穿过茂密的竹林,来到山腰处的一座庵堂。庵堂虽小,却打扫得干净,院中种着几株山茶,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这里是静心庵,”女子推开虚掩的山门,“是当年我和阿芷出家的地方。”
庵堂正殿的佛像前跪着个老尼,听到动静缓缓转身,竟是当年残阳教的医仙,妙手观音秦素心。她看到上官轩烨时合十行礼:“上官庄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秦医仙?”上官轩烨又惊又疑,“您不是早在三年前就圆寂了吗?”
秦素心叹息着摇头:“不过是避世隐居罢了。当年残阳教覆灭,我这把老骨头也该歇歇了。”她目光落在玄衣女子的尸身上,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阿芷这孩子,终究还是没能躲过。”
女子将念葵交给秦素心,转身对上官轩烨说:“随我来。”她领着他们来到后院的禅房,从墙壁暗格里取出个紫檀木盒,“这里面是慕容大哥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打开木盒,里面放着半块青铜葵花令牌,还有封信。信上的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间写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