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寂前说的那句话:“你本是阴阳两半,终有一日要合二为一。”当时只当是禅语,此刻想来却字字惊心。
“我们得去趟龙门关。”司马青将令牌收入怀中,青锋剑在鞘中发出不安的嗡鸣,“去那座古堡,去那处寒潭。”
上官轩烨点头时,双鱼玉佩忽然裂开一道细纹。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江湖传言,双鱼佩裂,则必有同袍相残之事。
三日后抵达龙门关时,正是惊蛰。大漠边缘的风沙裹着暖意,吹得人筋骨酥软。当地向导指着远处一座黑黢黢的山影说,那就是传说中的迷魂古堡,二十年来从无人敢靠近。
“听说每到月圆夜,古堡里就会传出剑客的叹息声。”向导是个络腮胡的汉子,说话时不住搓着粗糙的手掌,“前几年有个商队想借道,结果连人带骆驼都没了踪影。”
司马青注意到向导腰间挂着块狼牙护身符,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拂”字。“这护身符哪来的?”
汉子脸色骤变,慌忙把护身符塞进怀里:“是是捡的,在古堡外的沙地里。”
当夜三更,两人借着月色潜入古堡。断壁残垣间长满了骆驼刺,踩上去发出细碎的声响。司马青忽然停在一处石壁前,指尖抚过那些看似杂乱的刻痕——那是“流云七式”的剑谱,每一笔都与他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这里有人练过你的剑法。”上官轩烨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穿过坍塌的穹顶,月光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正厅中央立着块无字石碑,碑前的香炉里插着三支未燃尽的檀香,香气与司马青怀中的令牌如出一辙。
“有人刚来过。”司马青拔出青锋剑,剑尖斜指地面。
话音未落,石壁后传来衣袂破风之声。三个黑衣人如鬼魅般窜出,手中弯刀在月光下泛着蓝汪汪的毒光。司马青剑锋一转,使出“流云七式”中的“轻云蔽月”,剑光如织,瞬间挑落两人的弯刀。
第三个黑衣人忽然弃刀,从怀中掏出个青铜哨子。哨声尖锐刺耳,听得人血脉翻涌。上官轩烨祭出双鱼玉佩,两道银光如游鱼般缠上黑衣人手腕,却见那人手腕翻转,竟化作一缕青烟。
“是傀儡术。”上官轩烨接住坠落的玉佩,裂痕又深了几分,“这些人不是活物。”
司马青忽然注意到石壁上的影子有些异样。月光明明从左侧照入,他的影子却出现在右侧,而且正缓缓拔出腰间的剑。
“小心!”他猛地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