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他欠我的,今日该还了。”
这句话如惊雷在司马青脑中炸响。二十年前他才七岁,尚在终南山拜师学艺。但他曾在师门典籍中见过记载,当年龙门镖局满门被灭,唯一的幸存者正是年少时的慕容追风,而凶手始终逍遥法外。
“龙门镖局的血案,是你做的?”
青衫人忽然笑了,那笑容在雨幕中显得格外诡异:“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们本就是一体。”话音未落,他的身形竟如雾气般开始消散,最后化作一缕青烟融入雨幕,只留下一枚玄铁令牌插在泥地里。
司马青拾起令牌,触手处一片冰凉。令牌背面刻着半朵残缺的梅花,与慕容追风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墨梅一模一样。
慕容追风在咳出第三口血时,终于吐露了尘封的往事。上官轩烨点燃案头的油灯,昏黄的光晕里,老人的脸像张揉皱的黄纸。
“那年我十六岁,跟着父亲押送一批镖银去西域。”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谁知在龙门关遇到了沙尘暴,我们躲进一座废弃的古堡”
风沙呼啸的夜晚,古堡深处传来兵器碰撞声。少年慕容追风偷偷拨开石壁上的暗门,看见一个青衫剑客正与十几个黑衣人缠斗。剑客的剑法凌厉如霜,却在转身时被人从背后钉入三支透骨钉。
“他背上插着令牌,就是这个‘拂’字。”慕容追风的手指抚过令牌上的纹路,“我看见他坠下古堡后的寒潭,本以为必死无疑”
司马青忽然想起自己左肩胛骨上有块月牙形的疤痕,师父说那是他幼时被野狼抓伤的痕迹。但此刻触摸那处皮肤,竟隐隐传来刺痛,仿佛有冰针在血肉里游走。
“后来呢?”上官轩烨追问,双鱼玉佩的光芒忽明忽暗。
“后来我带着镖银继续西行,却在天山脚下遇到个奇怪的老道人。”慕容追风的眼神变得迷离,“他说我被‘影煞’缠上了,给了我这盆墨梅镇宅,还说二十年后会有两个青衫人来找我”
雨停时,天边泛起鱼肚白。司马青握着那枚玄铁令牌站在院中,忽然发现昨夜被剑气斩断的梅枝竟重新接上了,断口处凝结着晶莹的冰花,在晨光中泛着奇异的光泽。
“这令牌有问题。”上官轩烨凑过来,指尖刚触到令牌,就被一股寒气弹开,“上面附着的内力很古怪,像是像是你的内力。”
司马青将令牌凑近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与终南山祖师殿里的香气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