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鸟,当时手臂挥动的弧度似乎与此刻的剑招隐隐相合。他深吸一口气,刻意放松手腕,让剑锋随着呼吸起伏,当短剑第三次划过半空时,一片枯叶终于悠悠飘起。
“不错。”李长松递过个药瓶,“红花油揉揉手腕。”他望着少年通红的耳根,忽然道,“你妹妹叫什么?”
“婉儿。”上官景晖的声音低了下去,“郎中说...最多还能撑三个月。”
老道沉默片刻,指着西沉的落日:“你看那霞光,看着要灭了,明日还会升起来。”
入夏的青城山常落急雨。这日未时,豆大的雨点砸得观日台噼啪作响,李长松却带着上官景晖往山涧走去。
“流云式练得差不多了,该加水练。”老道指着涧中一块半浸在水里的青石,“站在上面练剑,脚不能湿。”
山涧水流湍急,青石只露出水面半尺宽。上官景晖刚站稳,脚下的石头就猛地一晃,他慌忙挥剑稳住身形,却忘了控制力道,听雪剑劈在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
“剑是用来分水的,不是劈水的。”李长松站在岸边,拂尘轻扫水面,激起一串整齐的涟漪,“水流无形,却能穿石,你要学的是这个‘巧’字。”
上官景晖凝神观察水流的走向。当他再次挥剑时,刻意让剑锋贴着水面掠过,果然只激起一层薄如蝉翼的水膜。可就在他变换招式时,脚下突然打滑,整个人往水里栽去——他下意识地用剑撑向水底,听雪剑竟稳稳刺入石缝,借着这股力道又翻回青石。
“反应快了。”李长松点头,“但剑是杀敌的,不是撑船的。”
雨停时,上官景晖的草鞋已经湿透,却硬是没让脚沾到水面。他坐在涧边擦剑,忽然发现剑脊的云纹在夕阳下连成了完整的图案,像是一条盘旋的龙。
“这剑纹有讲究?”他抬头问道。
老道望着远山:“玄真剑原本有七式,传到我这代只剩三式。当年创剑的祖师说,等有人能让云纹显形,或许就能找回失传的剑招。”
上官景晖摩挲着剑纹,突然想起总诀里“剑有灵,需以诚待之”的句子,握紧了剑柄。
七月十五的月色格外清亮,将洗剑池照得像铺了层碎银。李长松提着个灯笼站在池边,水面倒映着他佝偻的身影,竟与三十年前那个初上青城山的年轻道士重叠在一起。
“今日教你第二式,返照。”老道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看好了。”
他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