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话,上官景晖突然拔剑冲了过去:“放了我妹妹!”他的流云式比以往快了三倍,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秦无殇没想到他这么猛,慌忙挥剑格挡。两剑相交的刹那,上官景晖突然变招,返照式后发先至,听雪剑直指对方心口。
“好小子!”秦无殇被逼得连连后退,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把毒针。李长松见状不妙,拂尘猛地甩出,玄铁线卷住毒针的同时,自己却中了秦无殇的暗剑。
“师父!”上官景晖目眦欲裂,剑招越发狠厉。他想起李长松教的每一个细节,松间练的听劲,水中练的巧劲,月光下练的心静,听雪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当听雪剑刺穿秦无殇的肩膀时,上官景晖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在抖。他冲过去解开婉儿的绳子,回头却见李长松靠在松树上,胸口的血染红了月白道袍。
“傻孩子...”老道笑着递过那个装着换血丹的瓷瓶,“记住...玄真剑的最后一式...是守护...”
三个月后,玄真观的观日台多了个小小的坟茔。上官景晖每天都会坐在坟前练剑,听雪剑的光芒比以往更加温润。
婉儿的病在李长松留下的丹药调理下渐渐好转,此刻正坐在石桌边煎药,药香混着松涛漫过崖边。
“哥,该吃药了。”少女将药碗递过来,碗沿还带着温度。
上官景晖收剑入鞘,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里,他仿佛又听见老道的声音:“心若明镜,剑自澄明。”
他从怀里掏出那卷竹简,在阳光下展开。这次他终于看懂了最后几句:“玄真七式,归于一式,曰‘守心’。心在,则剑在。”
远处的云海翻涌如旧,听雪剑的剑脊上,云纹在阳光下连成了完整的龙形。上官景晖握紧剑柄,知道自己该下山了——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玄真剑不仅能伤人,更能守护。
婉儿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发现他的步伐沉稳如松,剑光在山风中流转,像极了当年那个月白道袍的身影。她轻轻抚摸着坟前的石碑,上面刻着李长松亲笔写的字:“云深不知处,剑在心中留。”
洛阳城的朱雀大街比苏州码头喧闹十倍。上官景晖牵着婉儿的手走在人群里,听雪剑藏在宽大的行囊中,剑柄硌着腰侧,像师父在无声提醒。街边说书先生正讲着“青城论剑”的故事,说到“玄真观小将一剑败药王谷”时,围观众人喝彩如潮。
“哥,他们在说你呢。”婉儿的脸颊比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