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丰润了些,笑起来眼角有浅浅的梨涡。她手里攥着块麦芽糖,是上官景晖用打零工赚的钱买的。
上官景晖扯了扯斗笠,加快脚步拐进巷弄。自青城山下来已有半月,他靠着帮镖局押镖换盘缠,婉儿的药钱日渐吃紧。昨日镖头说,城北的沈府在找会武功的护院,酬劳够买两副上好的解毒药材。
沈府的朱漆大门前站着两尊石狮子,门楣上挂着“济世堂”的匾额。管家引他们穿过抄手游廊时,上官景晖注意到墙角的青苔上有淡淡的剑痕,切口平整如削——是玄铁剑留下的痕迹。
“我家老爷研究医术,常有些宵小之辈来偷药方。”管家解释道,掀开茶室的竹帘,“这位是我家小姐,沈清辞。”
屏风后转出个穿月白襦裙的少女,手中捧着本医书,眉尖微蹙:“听闻上官少侠的剑法能驱毒?”她将书推过来,书页上画着株奇异的植物,根茎处缠绕着毒蛇,“可知这‘牵机草’的解法?”
上官景晖的目光落在插图旁的批注上,字迹清隽却带着熟悉的力道——与师父竹简上的笔迹有七分相似。他指尖划过纸面:“这草需用玄真剑气逼出毒素,但需配合‘惊蛰’式...”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这是师父没教完的剑招。
沈清辞眼中闪过异色:“少侠认得此招?家父生前曾说,玄真剑第七式‘惊蛰’可解百毒,可惜...”
“令尊是?”
“沈砚之。”
婉儿突然轻咳起来,脸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上官景晖慌忙扶住妹妹,触到她手腕的刹那,心头一紧——七步倒的余毒竟在此时发作。沈清辞递过颗药丸:“含着,能暂缓毒性。”
药丸入口清凉,婉儿的喘息渐渐平稳。少女收起医书:“若少侠肯留下护院三月,我愿赠全套解毒药方。”她望向窗外,“而且,我知道李道长的旧事。”
沈府的西跨院成了上官景晖的练剑场。每日寅时,他都会对着月光挥舞听雪剑,剑脊的云纹在夜色里流转,仿佛在指引未竟的剑招。
“‘惊蛰’式讲究气透三关。”沈清辞捧着茶站在廊下,看着少年剑尖挑起的露珠在空中凝成水线,“家父说,李道长年轻时曾用这招救过中毒的武林盟主。”
上官景晖收剑转身,露水顺着剑峰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小的坑:“沈小姐似乎对玄真剑很了解。”
“家父与李道长是旧识。”少女翻开个蓝布封皮的册子,里面贴着泛黄的信纸,“这是他们三十年前的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