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现,他这次没有强行催动,而是耐心地等待着。
一炷香的时间悄然流逝,那股气劲终于绕过阻碍,顺着手臂内侧的经脉缓缓上行,最后回到丹田。虽然微弱,却完整地走完了一个周天。
“不错。”上官景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记住这种感觉,就像春雨润田,润物无声才是正道。”他从袖中取出一本蓝封皮的册子,“这是你父亲年轻时的练功札记,拿去看看。”
上官云霆接过札记时,指尖触到封面凹凸的纹路,那是父亲亲手刻下的“青云”二字。他翻开第一页,熟悉的苍劲字迹映入眼帘,在某行字旁边,父亲画了个小小的笑脸:“今日气劲如顽童耍赖,逗它半日方肯前行。”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夕阳的金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练功房的青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上官云霆摩挲着父亲的字迹,忽然觉得那股刚被练出来的气劲在丹田中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清晨的露珠还挂在芭蕉叶上时,上官云霆已经揣着父亲的札记来到了藏书阁。这座三层高的木楼藏着上官家百年来的武学典籍,平日里只有族中长老和通过考核的弟子才能进入。
“云霆少爷早。”守阁的老仆躬身行礼,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他看着这孩子从三岁时蹒跚着来拿画册,长成如今挺拔的少年郎。
上官云霆点点头,径直走向二楼最里面的隔间。这里存放着家族历代高手的练功心得,平日里很少有人来。他推开雕花木门,一股混合着旧纸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隔间不大,四壁立着书架,中间放着一张紫檀木桌。上官云霆将札记放在桌上,借着从窗棂透进来的晨光仔细翻看。父亲的字迹时而洒脱时而工整,在某些晦涩的口诀旁边,还画着古怪的小人儿,像是在演示发力的姿势。
翻到中间几页时,一张夹在里面的宣纸掉了出来。纸上没有字,只画着一幅简略的地图,在某个位置用朱砂点了个记号。上官云霆捡起宣纸,发现地图边缘有几处水渍,像是被雨水浸泡过。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父亲浑身是湿地回到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他看见父亲将几卷书塞进一个紫檀木盒,交给心腹管家带走。当时他以为只是寻常的家族事务,现在想来,或许另有隐情。
“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上官云霆一跳,他慌忙将宣纸塞进怀里,抬头看见三长老上官景明站在门口。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