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熟像极了我家库房里那箱旧账上的字!”
“你说什么?”紫枫玉龙猛地抬头,檐外的雨声似乎都停了一瞬。
老管家这时匆匆进来,手里捧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公子,方才在西跨院的樟木箱底找到了这个,夫人说许是您要找的漕运考。”
箱子打开的刹那,众人都愣住了。箱底除了几本线装书,还压着半张泛黄的账册,与紫枫玉龙带来的那半张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账册上记录着十年前一笔巨额漕银的流向,末尾签着两个名字——紫枫雄与上官鸿。
“这是父亲和伯父的名字?”紫枫玉龙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记得父亲临终前指着这账册,只说“对不住上官家”,当时他还不明所以。
上官清月忽然转身跑出厢房,不多时拿着一个褪色的锦囊回来,里面倒出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和一封家书。信纸已经脆得一碰就碎,上面是上官老夫人的字迹,写着“夫君与紫枫兄合办漕运,原是为了救济灾民,怎料”
后面的字迹被水浸得模糊不清,唯有“沉船”“灭口”等字眼依稀可辨。
“我明白了,”紫枫玉龙的声音有些发哑,“十年前那艘失踪的漕船,根本不是意外。”
上官云轩攥紧了拳头:“难怪父亲这些年总对着江南的方向叹气,原来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雨还在下,打在窗棂上沙沙作响。紫枫玉龙将拼完整的账册小心翼翼地收好,忽然注意到账册背面用朱砂画着个小小的枫叶印记,与紫枫府的族徽分毫不差。
“清月,”他看向脸色苍白的女子,“明日我想再去一趟江南,查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上官清月抬起头,眼中虽有泪光,却透着坚定:“我与你同去。父亲说过,有些债,总要亲自去还;有些真相,总得有人去揭开。”
檐角的铜铃又响了起来,这次却像是带着某种释然的意味。紫枫玉龙望着窗外被雨水洗得愈发青翠的修竹,忽然明白父亲临终前那句“对不住”里,藏着的何止是愧疚,更是对两府情谊的期许。
暮色渐浓时,听雨轩的灯亮了起来。上官老爷看着桌上拼合的账册,良久才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是来了。玉龙,你可知当年你父亲为何要将账册分成两半?”
紫枫玉龙摇头。
“因为那笔漕银,一半用来赈济灾民,一半被贪官克扣,”上官老爷的声音带着沧桑,“你父亲怕牵连上官家,才故意藏起半本账册。如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