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这样说会更贴切。
运着灰袍人尸体的马车从几人面前经过,老人默默在胸口划起了十字。赫斯塔听见她叹息着低语,似乎是在为这些死去的年轻男人祷告。
赫斯塔沉默地等待着,直到老人再次睁开眼睛。
您应该也不是十二区本地人吧?赫斯塔问道。
我刚来这儿半年。老人回答。
您今天也是专门来看永恒之树的吗?
老人摇头,抬起左手:我就住在这里,楼上就是我家再说为什么要专门来看永恒之树呢,那不是属于我们的东西,本来也不该觊觎。
先前被冲散的车队在不远处的街道上重新排起长队,那辆一度走散的马车也被警察追回。宪兵们找来巨大的防水布,将每辆马车上的树干都遮了起来,持枪的军事警察站在车队两边严阵以待。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主干道被
迅速清理出来,人群再次被赶向道路两边。
老人背对着街道,几次伸手按向圆桌的桌面,当她第四次这么做的时候,赫斯塔意识到她是想站起身,于是立刻过去搭了把手。
谢谢你,好心的年轻人。老人慢慢起身,我今天在这儿坐得太久了。
要我帮您把菜篮子也提上去吗?
如果不麻烦的话。
不麻烦。赫斯塔回头看向瓦莱里娅,我上去一趟。
瓦莱里娅坐在原地,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茶餐厅的上面是两层居民住宅,老人家就住在二楼。赫斯塔扶着老人走过昏暗的木质楼梯,这里墨绿色的楼梯和扶手看起来像是某种凝固的藤蔓,每一层楼梯中间的位置都因为长久的踩踏而明显凹陷,绿漆掉落,呈现出原始的木色。
您一个人住吗?
是啊。
没有别的亲人了吗,赫斯塔问,您一个人来的十二区?
我女儿这段时间回第三区了,下周才回来。老人答道,她不喜欢市中心,所以住得远一些
老人停在一扇黑色的木门前,她慢悠悠地从菜篮种取出一串钥匙,一把一把地翻找。
赫斯塔就在一旁看着,直到老人从众多钥匙中捻出一把,却迟迟没有将它插入锁孔时,她才意识到,老人似乎并没有要请她进去坐坐的意思——但她实在有些好奇老人的身份,通常情况下,直接进一个人的住所是了解这个人最直接、最有效的途径,更何况还能凭借各种物品展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