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
江姘婷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
“看来你很惊讶。”慕容瑾走进来,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圈,“从你跳进海里的那一刻,我就确定是你了。除了那个为了孩子连命都不要的废后,谁还会这么蠢?”
他蹲下身,匕首挑起江姘婷的下巴,目光落在她颈间的疤痕上:“这道疤还是我划的,没想到吧?当年若不是太后拦着,你早就死在凤仪宫了。”
江姘婷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液顺着指缝滴落。她看着慕容瑾眼中的得意,忽然明白了所有事——当年她被废,风家被抄,甚至沈从安的“通敌”罪名,都是眼前这个男人一手策划的!他恨慕容冷越,恨他拥有的一切,所以要毁掉他在乎的人,夺走他的江山。
“图纸给你。”江姘婷松开阿澈,捡起地上的油纸包扔过去,“放我们走。”
慕容瑾打开油纸包,确认是军械图后,忽然笑了起来:“放你们走?风染霜,你觉得可能吗?有你和这个孽种在手里,慕容冷越就算知道我谋反,也只能乖乖受我摆布。”
他挥了挥手,几个黑衣人立刻上前抓住江姘婷和阿澈。阿澈吓得大哭,死死抱住她的脖子:“娘!我怕!“
“别怕,阿澈不怕。”江姘婷吻着孩子的发顶,眼中闪过决绝。她忽然想起沈慕言给她的玉佩,想起上面刻着的“沈”字,想起密道里听到的对话——慕容瑾最在乎的,是军械,是谋反,是他的帝王梦。
她猛地咬住抓住自己的黑衣人的手臂,在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抓起桌上的油灯,狠狠砸向旁边的酒桶!
“轰——”
火焰瞬间窜起,点燃了弥漫在空气中的酒气,整个地下室陷入一片火海。
“疯女人!”慕容瑾的怒吼声被爆炸声淹没。
混乱中,江姘婷抱起阿澈,顺着火焰尚未蔓延的角落狂奔。灼热气浪燎焦了她的头发,浓烟呛得她几乎窒息,可她不敢停,怀里的孩子是她唯一的支撑。
冲出望海楼时,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将火焰浇得噼啪作响。沈慕言带着人站在雨中,浑身是血,看见她怀里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快上船!“
一艘小船停在岸边,沈慕言的人正与慕容瑾的残兵厮杀。江姘婷抱着阿澈跳上船,回头看见沈慕言被几个黑衣人围攻,他却笑着朝她挥手:“告诉皇上,军械在“
后面的话被利刃入肉的声音截断。江姘婷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