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沈将军贸然呈上证据,再牵连旧怨,叫她在宫里难立足。
城南小院桂树落花,江姘婷埋了个小酒坛,装着这些年的泪与心事。沈慕言夤夜来访时,她正盖青石板。“姑娘”沈慕言欲言又止,他在月华门外跪了半宿,膝盖发麻,心更麻——皇上分明晾着他,晾着镇国公府的忠心。
江姘婷拍去他膝头土:“沈将军,宫里的局,你我破不得。但阿澈安好、镇国公府冤情得雪,我便什么都能忍。”沈慕言望着她清瘦侧脸,喉间发涩,终是说:“姑娘放心,臣定护你母子周全。”
听雪楼暗阁,楼主对着半块“安王腰牌”冷笑。他揭下人皮面具,露出与慕容瑾耳后疤痕相似的轮廓——真正的听雪楼主,早被安王替换。月光照在他阴鸷脸上,他呢喃:“慕容冷越,江姘婷,这出戏,才刚开始”
次日清晨,江姘婷带阿澈去城郊佛寺祈福,求镇国公府、沈慕言与自身太平。山门前,撞上太后銮驾。侍女尖声呵斥百姓让路,阿澈受惊啼哭。太后掀轿帘,见江姘婷瞬间,眼神狠戾:“贱蹄子,你还敢出来?”
江姘婷护子挺脊:“太后娘娘,民女带孩子祈福,若扰清净,这便告退。”太后不依不饶,示意侍女抢阿澈:“这孩子,眉眼倒像先皇”话未毕,沈慕言率禁军赶到,挡在身前:“太后,光天化日,您这是要做什么?”
太后当众被驳,脸涨通红,甩帘回轿撂狠话:“江姘婷,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江姘婷抱着阿澈发抖,沈慕言轻声:“姑娘别怕,臣在。”
佛寺一闹,满京城皆知。朝堂上,大臣弹劾沈慕言“以下犯上,惊扰太后”,慕容冷越指尖扣御案,骨节发白。小禄子深知,皇上在忍——太后势大,沈将军刚直,稍有不慎,便是两败俱伤。
下朝后,慕容冷越去慈安宫。太后对佛经落泪,见他来,哭哭啼啼要治沈慕言罪。慕容冷越垂眸:“母后,沈慕言护的是镇国公府遗孤,镇国公平叛有功,治他的罪,恐寒了忠良的心。”太后噎住,又说江姘婷魅惑,留不得。慕容冷越起身:“母后,江姘婷是朕旧人,朕自会处置。”
出了慈安宫,慕容冷越吩咐小禄子:“传旨,升沈慕言为御林军统领,即日上任。”小禄子明白,这是把沈慕言放眼皮底下护着,给江姘婷倚靠。
江姘婷给阿澈裁新衣时,得知沈慕言升职。周伯喜滋滋:“沈将军忠义,该有此报!”江姘婷却皱眉——御林军统领是皇上近臣,沈慕言这一升,行事更受限。她托周伯带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