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铁锈和水汽的味道。
“楼主在哪?”她握紧袖中匕首,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在这里。”沈慕言从阴影里走出,玄色铠甲上沾着晨露。江姘婷一惊:“沈将军?怎么是你?”
“听雪楼楼主不会来了。”沈慕言的剑缓缓出鞘,寒光映在他眼底,“这里只有我,还有你藏起来的兵符。”
江姘婷脸色煞白:“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不懂?”沈慕言逼近一步,剑尖指着她的咽喉,“那坛埋在桂树下的酒,里面装的不是眼泪,是镇国兵符的拓印吧?江姘婷,你父亲勾结安王谋反,你藏匿兵符,按大周律法,该凌迟处死!”
江姘婷踉跄后退,撞在堆着的木箱上,箱子里的铁器哗啦啦滚落:“你偷看我埋东西?”
“不仅偷看,还知道你昨夜烧了听雪楼的密信。”沈慕言冷笑,“那些信是我让慕容珩送的,故意引你来这里。你以为凭你这点能耐,真能扳倒太后?”
江姘婷的手猛地攥紧,指甲嵌进掌心:“慕容珩听雪楼主是安王的人?你和他们勾结?”
“勾结?”沈慕言的剑又逼近半寸,“我是在替天行道!”他忽然挥剑劈向旁边的木箱,箱板碎裂,露出里面的炸药——引线正滋滋地冒着火星。
“你疯了!”江姘婷惊呼着要去踩灭引线,却被沈慕言死死按住。
“疯的是你们!”沈慕言的声音发颤,带着压抑多年的疯狂,“当年我父亲劝江,大人回头,被你父亲亲手杀死!你以为镇国公府是冤案?他们是罪有应得!”
引线燃得越来越短,江姘婷看着沈慕言眼底的猩红,忽然明白——他从来不是来护她的,是来复仇的。她猛地屈膝撞向他的小腹,趁他吃痛松手,转身往仓库外跑。
刚跑出仓库,就听见身后一声巨响,热浪裹挟着碎石扑来,将她掀倒在地。浓雾被炸开的火光驱散,江姘婷抬头,看见慕容冷越的御驾停在不远处,他正站在车辕上,玄色龙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江姘婷!”慕容冷越的声音里带着惊怒,纵身朝她扑来。
可沈慕言比他更快,从浓烟里冲出来,一把将江姘婷拽进旁边的小船。船桨划入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沈慕言的剑抵在她的颈侧,对着岸上的慕容冷越嘶吼:“慕容冷越!想要她活,就把安王旧案的卷宗交出来!”
慕容冷越站在码头边,指尖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看着小船在晨雾中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