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震惊。”慕容珩转动木盘,“这九宫格,每填对一格,就放一个人。填错了”他拔出匕首,抵在阿澈颈侧,“就割掉这孩子一根手指。”
火把噼啪作响,映出江姘婷颤抖的指尖。她看向第一个格子“江姘婷”,对应的选项是“忠”与“逆”。二十年来的隐忍、父亲临终的眼神、沈慕言沉入河底的绝望她猛地将木人推入“忠”字格。
“叮”的一声,周伯身上的绳索松开了。老人踉跄着扑向阿澈,却被侍卫拦住。
第二个格子是“沈慕言”,选项是“生”与“死”。江姘婷想起河面上那片染红的水,想起他最后那句“原来我才是被蒙的人”,指尖悬在半空。若沈慕言没死呢?若这是慕容珩的圈套呢?
“倒计时了。”慕容珩的匕首又压进半分,阿澈疼得呜咽起来。
“生!”江姘婷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宁愿相信,那个曾把暖炉塞给她的少年,能在河底抓住最后一丝生机。
木盘发出清脆的响声,沈母的铁笼打开了。妇人疯了似的冲向江姘婷,却在半路被暗箭射中肩胛,倒在血泊里:“兵符兵符在”
话未说完便没了声息。
第三个格子是“慕容冷越”,选项是“帝”与“囚”。江姘婷的心猛地一沉,抬头看向地宫入口——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个人,玄色龙袍沾着雾水,正是慕容冷越。他显然是跟着她来的,暗卫们正与听雪楼的人在外面厮杀,兵器碰撞声透过石门传来,像敲在紧绷的弦上。
“皇上!”江姘婷失声喊道。
慕容冷越却冲她摇头,目光落在木盘上,声音平静得可怕:“填吧。”
江姘婷看着他眼底的坚定,忽然明白了。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求护她周全。她闭了闭眼,将“帝”字木人推入格子。
石门忽然剧烈晃动,外面传来暗卫的嘶吼:“护驾!有炸药!”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慕容珩扯下银面具,露出那张与慕容瑾相似的脸,只是此刻嘴角挂着疯狂的笑,“最后一格,该填‘慕容瑾’了吧?选项是‘主’与‘奴’。”
江姘婷猛地抬头——空格里的“杀”字不知何时变成了“慕容瑾”!
“他才是这盘棋的主人!”慕容珩嘶吼着,“二十年前他就想篡位,利用江家和沈家的忠勇当棋子!镇国公府的火是他放的,安王是他推出去的替罪羊!”
地宫顶部开始掉碎石,火把一个个熄灭。慕容冷越趁机拔剑砍断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