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正透过窗棂照在铜钟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江姘婷站在台阶上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像极了二十年前镇国公府那棵老槐树下,两个分享桂花糕的少年少女。
他摸了摸怀里的木雕,又摸了摸那半块令牌。令牌背面不知何时被刻了个小小的“忍”字,是父亲的笔迹。
忍过这三日,或许就能真相大白。
但他并不知晓,江姘婷立于钟楼阴影之中,目送他蹒跚远去的背影,手中紧握着半朵干枯的牵牛花——那自沈慕言沾血的玄色劲装中掉落,与她袖中所藏的半朵恰好凑成一朵无缺的花。
寒山寺山门外,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面向钟楼所在,手中轻捻着半块“听雪”令牌,唇角浮现一抹深意绵长的笑意。
沈慕言尚在人间,这一场布局,方才是真正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