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是您的徒弟偷偷把他送出城,才保住他一条命。”
老人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玉佩上,眼底闪过一丝波澜。“你是”
“我是风染霜,当年受镇国公府所托,护沈慕言长大的人。”她抬起头,腕间的黑纱滑落,露出那道月牙形的疤,“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徒弟,让他为了护沈慕言,死在了东厂的刀下。如今我求您救阿澈,不是为了皇家,是为了一个母亲的恳求——他是我的儿子,是我和和慕容冷越唯一的孩子。”
老人盯着她的疤看了许久,突然叹了口气,药杵放在石臼边:“起来吧。那孩子在哪?”
风染霜喜极而泣,磕了个响头:“在京城静心苑,求神医随我回去。”
老人摇了摇头:“我不能离开忘忧谷。把这药拿去,分三次熬了给孩子喝,每次喝之前,用你的血滴三滴进去。”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风染霜,“你的血里有当年先皇后给你的暖玉之气,能中和药里的寒毒——母子血脉相连,你的血,才是他的救命符。”
风染霜接住瓷瓶,指尖颤抖:“谢谢您,神医。”
“别谢我,”老人转身进了竹楼,声音从楼里传来,“我是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还有,告诉慕容冷越,当年镇国公府的事,有蹊跷,让他查清楚,别让无辜的人白死。”
风染霜愣住了。镇国公府的事还有蹊跷?她想问清楚,竹楼的门却关上了。
离开忘忧谷时,雾气散了,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地上像碎金。赵毅见她拿着瓷瓶,脸上有了笑意,忍不住道:“姑姑这下可以放心了。”
风染霜点头,却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神医的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当年镇国公府被指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怎么会有蹊跷?难道是慕容冷越她不敢继续想,只攥紧瓷瓶,加快了脚步。
回京的路比来时快了些。进了静心苑,刚推开阿澈的房门,就见慕容冷越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的乌青比她走时更重。阿澈躺在床上,小脸依旧苍白,却比之前安稳了些,呼吸也匀了。
风染霜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刚要叫醒慕容冷越,孩子突然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娘”他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刚醒的沙哑。
慕容冷越猛地惊醒,见风染霜回来了,眼里瞬间亮了起来:“你回来了!药呢?”
风染霜赶紧拿出瓷瓶,按照神医的嘱咐去熬药。熬好后,她刺破指尖,滴了三滴血进去,药汁瞬间变成了淡红色。她端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