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花汐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那陛下觉得谁好看?淑妃?还是皇后娘娘?她们永远温和得体,永远懂分寸,可她们对您有半分真心吗?皇后娘娘眼里只有后宫规矩,淑妃妹妹把您当君主,只有我我闹,是因为我在乎您是不是偏向别人,在乎您是不是还像从前一样疼我!”
她越说越急,伸手想去拉慕容冷越的衣袖,却被他侧身避开。风染霜恰在此时上前一步,轻声道:“贵妃妹妹,陛下是天子,更是天下人的君主,不是谁的私有物。您这样,倒让陛下难办了。”
这句话像针,扎得花汐浑身一僵。她看着慕容冷越,他竟没有反驳风染霜的话,只是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终究硬起心肠:“禁足一月,好好想想。想不明白,便再禁一月。”说完,转身就走,风染霜微微颔首,亦随之离去,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在廊下投下长长的影子,竟让她插不进半分。
殿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花汐站在空荡荡的殿里,看着地上滚落的碎珠,突然蹲下身,捂着脸哭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是想让他多看自己一眼,最后却成了他和皇后眼里“不懂事”的人。
禁足的日子过得格外慢。翊坤宫的宫人都战战兢兢,没人敢多言。花汐整日坐在窗前,要么对着那口被她砸得坑坑洼洼的小炉子发呆,要么就翻出从前慕容冷越送她的东西——一支他亲手刻的木簪,一块他猎来的狐狸皮,还有一张他写的“汐儿笑靥,胜却繁花”的字条。
越看,心里越堵。她派人去打听乾元殿的动静,宫人回来禀报,说陛下这几日常去淑妃的清芷轩,昨日还陪皇后娘娘在御花园巡查,两人站在海棠树下说了许久的话,皇后娘娘笑了,陛下的眼神也软了。
“说了许久的话”花汐重复着这五个字,指甲掐进了掌心,“他多久没跟我说过这么多话了?”
禁足第十日,是慕容冷越的生辰。往年这时,她早早就开始准备,要么亲手绣个荷包,要么缠着他去御花园放风筝,他总会笑着陪她闹。可今年,她只能在翊坤宫里,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丝竹声——那是皇后娘娘在坤宁宫设了小宴,邀了淑妃等人陪陛下过生辰。
夜里,她实在忍不住,让贴身宫女偷偷去御膳房,想让他们做块重阳糕送来——就做淑妃那种,掺山楂泥和茴香粉的。她想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能让他连生辰都愿意留在别人宫里。
可宫女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脸色发白:“娘娘,御膳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