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满,但还是挥了挥手:“去吧,好生歇着。”
花汐转身走出慈安宫,阳光正好照在台阶上,晃得人眼睛发疼。青黛跟在她身后,急道:“娘娘,您怎么就走了?皇后那话说的,明摆着是”
“是又如何?”花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慈安宫的方向,“她说陛下喜欢雏菊,难道我就不能戴了吗?我是花汐,是陛下亲封的贵妃,不是谁的影子。”
青黛看着她眼里的光,那光比御花园的阳光还要亮,带着股不肯认输的劲。她忽然觉得,自家主子好像真的不一样了,尤其是在被册封为贵妃后,那份想要挣脱替身枷锁的决心,愈发强烈了。
回到翊坤宫时,御膳房的人正好送来午膳。花汐坐下刚要动筷,就见小太监匆匆跑进来:“娘娘,陛下派人送了东西来。”
一个锦盒被捧了上来,打开一看,里面躺着支赤金嵌红宝的簪子,宝石的形状竟与那支红珊瑚簪子一模一样。
“陛下说,”送东西的太监低着头,“昨日是陛下失言了,让娘娘受委屈了。这支簪子是新做的,娘娘若不喜欢,再让人重做便是。”
青黛在一旁看得眼睛发亮:“娘娘,陛下心里还是有您的!”
花汐盯着那支赤金簪子,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她忽然想起慕容冷越昨夜的眼神,有怒意,有慌乱,唯独没有愧疚。这簪子哪里是赔罪,分明是想堵住她的嘴,让她安安分分做个替身。
“替我谢过陛下。”花汐合上锦盒,语气平淡,“只是我近日戴惯了旧物,这支簪子就先收起来吧。”
送东西的太监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但也不敢多问,捧着锦盒退了出去。
青黛急得直跺脚:“娘娘!您怎么能”
“你觉得,他送我这支簪子,是因为愧疚吗?”花汐打断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他只是怕我闹起来,坏了他和皇后的情分。我这个贵妃,不过是他们夫妻情深的点缀罢了。”
她将茶杯凑到唇边,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却暖不了心底的寒意。她忽然明白,这后宫里最没用的就是真心。陛下需要的是温顺听话的替身,是能让他在思念皇后时有所慰藉的影子,而不是一个会追问“你到底爱谁”的贵妃。
“青黛,”花汐放下茶杯,眼神忽然变得清亮,“去把库房里那支孔雀蓝的宫装找出来,再备些笔墨纸砚。”
青黛虽不解,但还是依言去了。等她将东西拿来时,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