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目光锐利如刀,“你可知镇北将军是谁的兄长?”
“知道。”花汐合上棋谱,站起身,“是皇后娘娘的兄长,也是大周的将军。明日将军出征,臣妾身为贵妃,送幅画,是做臣子的本分。”
“本分?”慕容冷越冷笑一声,“你怕是打着别的主意吧?想借镇北将军的势,与皇后抗衡?花汐,你别忘了,你能有今日的地位,是谁给你的!”
花汐看着他眼里的怀疑和警告,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她想起自己刚被册封为贵妃时,他也曾这样警告过她,让她安分守己,莫要与皇后争风吃醋。在他心里,她永远是那个靠着模仿皇后才上位的替身,永远不配拥有自己的心思。
“陛下觉得臣妾在打什么主意?”她忽然笑了,眼底的红意又泛了上来,“是想借镇北将军的势,与皇后娘娘分庭抗礼吗?还是想摆脱替身的身份?”
“够了!”慕容冷越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花汐,朕警告你,安分守己些!你是朕封的贵妃,就该有贵妃的样子,别学那些阴私算计的手段!”
手腕传来钻心的疼,花汐却没挣扎。她看着慕容冷越愤怒的脸,忽然觉得这张脸很陌生。她想起刚被他注意到时,他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腕,眼神里带着看到皇后影子的恍惚和温柔。原来人心变得这么快,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如今只剩下对她越界的愤怒。
“陛下,”她轻声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您弄疼我了。”
慕容冷越的手猛地松开,像是被烫到一般。他看着她手腕上清晰的红痕,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怒意取代:“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贵妃,更是”他没说下去,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他想说的是“更是朕用来思念染霜的人”。
说完,他转身就走,龙袍的衣角扫过棋盘,上面的黑白棋子顿时散落一地。
花汐看着满地的棋子,忽然蹲下身,一颗颗捡起来。青黛进来时,正看见她将最后一颗白棋握在掌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娘娘”青黛哽咽着说不出话。
花汐站起身,将棋子放回棋盒,动作缓慢而坚定。她走到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手腕上的红痕,像道丑陋的伤疤。
“青黛,”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明天把那支赤金簪子送去坤宁宫,就说是我谢皇后娘娘教了我一课。”
青黛不解:“娘娘,那不是陛下送您的吗?而且送去坤宁宫,岂不是让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