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竟一直替她守着秘密。
“叩叩叩——”锦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娘娘,陛下派人送了新制的阿胶过来,说是李太医嘱咐,您刚回宫身子虚,得好好补补。对了,陛下还说,晚膳要过来陪您和殿下一起用。”
风染霜应了声“进来”,目光落在锦书端着的阿胶碗上。她重回坤宁宫已有半月,这半月里,慕容冷越的弥补之意几乎溢于言表——送补品、调最好的宫人、甚至把风澈的太傅换成了翰林院最博学的学士。可她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五年前他虽有苦衷(刚登基根基不稳,二皇子手握兵权,太后又偏袒二皇子),但那句“打入冷宫,待查”,终究让原主和未出世的孩子陷入绝境。而她能活着回来,靠的从不是帝王的垂怜,而是自己的命。
“娘娘,您怎么不吃?”锦书见她盯着阿胶碗出神,有些担忧地问,“是不是不合口味?奴婢再去让御膳房重做一份?”
“不必了。”风染霜端起阿胶碗,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阿胶滑入喉咙,却让她想起五年前在破庙里的寒冬——那时她怀着身孕,夜里冻得瑟瑟发抖,只能把捡来的干草裹在身上,靠融雪水勉强解渴。也是在那个冬天,她第一次在心里发誓:若有朝一日能重回皇宫,定要让所有害过她们母子的人,付出代价。
“锦书,”风染霜放下碗,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去查两件事:一是五年前负责看守冷宫的宫人,现在都在何处;二是二皇子被贬为庶人后,他的旧部有没有异动。记住,要悄悄查,别惊动任何人。”
锦书愣了一下,随即躬身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她跟着风染霜已有三年(在江南时就跟着她,是她救过的孤女),最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看似温婉,实则比谁都坚韧,尤其是涉及到殿下和当年的事,更是半点不含糊。
锦书离开后,风染霜走到窗边,推开窗扇。清晨的冷风带着雪后的松香扑面而来,让她想起五年前在江南遇到的那场暴雨——那时风澈发了高烧,村里的郎中都束手无策,她冒着暴雨跑进深山,凭着现代记忆里的草药知识,找到了一株能退烧的“还魂草”,回来时浑身湿透,差点也染上风寒。也是从那时起,她开始系统整理现代所学:急救术、格斗技巧、信息收集方法,甚至还有简单的制毒、解毒配方,她知道,这些都是她和阿澈在这乱世中活下去的资本。
“母后,父皇来了!”风澈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风染霜转过身,就看见慕容冷越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