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指尖捏着簪头在锦帛上轻划——银簪受热后会留下淡灰色痕迹,不凑近细看,只会当是锦帛上的纹路。
她在锦帛上写道:“郁家异动,张已遇害,查左耳刀疤侍卫,寻五年前粮草案线索。”写完后,将锦帛折成细条塞进簪杆,用蜡封好端口,递给青禾时,指腹轻轻摩挲着簪头:“你设法将这簪子交给城外清修寺的静尘师父,她是兄长的故人,定会将消息递到可靠之人手中。路上若遇盘查,便说我让你去寺中为兄长祈福,切不可露了破绽。”
青禾接过银簪,藏进棉衣夹层,又裹紧了斗篷:“娘娘放心,奴婢定不辱命。”风雪中,她的身影很快缩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皇陵的转角处。
风染霜望着那处,心中稍定,却又想起张护卫的木屋——他住的地方在皇陵西北角,离冰湖最近,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她掖紧披风,沿着墙角的积雪往西北角走,雪深没过脚踝,每走一步都要用力拔腿,棉鞋很快就湿透了,寒气顺着鞋底往上钻。
沿途的木屋大多黑着灯,唯有巡逻侍卫的火把在雪地里晃出零星的光。风染霜避开侍卫的视线,绕到张护卫的木屋后,见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铜锁,锁芯上还沾着新鲜的雪——显然是有人来过。她从袖中取出一根细铁丝,这是青禾平日里修首饰用的,此刻却成了开锁的工具。指尖灵活地转动铁丝,片刻后,“咔嗒”一声轻响,铜锁应声而开。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寒气夹杂着霉味扑面而来。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缺了腿的破桌,墙角堆着几件打满补丁的棉衣。风染霜点亮火折子,微弱的火光将屋内的影子拉得狭长,她翻遍了床底、桌缝,连棉衣的夹层都拆开看了,却连半张纸片都没找到。
难道线索已经被搜走了?风染霜蹲在地上,火折子的光映着她紧绷的侧脸。忽然,她瞥见墙角的柴火堆——张护卫平日里会在柴火堆旁劈柴,柴火底下的青砖似乎比别处松动些。她伸手将柴火一根根挪开,指尖触到青砖时,果然感觉到松动。抠住砖缝用力一掀,青砖下露出一个巴掌大的暗格,里面放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风染霜心中一喜,连忙将油纸包取出,刚要打开,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她瞬间吹灭火折子,躲到门后,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那是青禾前几日偷偷塞给她的,说能防身。
“这鬼天气,统领非要让咱们来查这破屋子,张护卫都死了,能有什么东西?”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随后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动静。风染霜屏住呼吸,听出这是守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