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身边的狗腿子,平日里总爱仗势欺人。
门被推开,两个侍卫举着火把进来,火把的光扫过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没人啊,统领就是太紧张了,一个死人的屋子,谁会来?”另一个侍卫抱怨着,踢了踢地上的柴火。
“你懂个屁!”粗哑声音的侍卫冷哼,“张护卫死得蹊跷,统领怕有人来查。再说那风染霜,最近总盯着冰湖的方向,指不定会来这儿找东西。”
风染霜躲在门后,手心沁出冷汗。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梆子声——巡夜侍卫换班了。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粗哑声音的侍卫骂了句“冻死了”,便举着火把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锁上门。
风染霜听见脚步声远去,才靠着门板缓了口气。她不敢久留,从后窗翻出去,踩着积雪往住处赶。回到屋时,天已微亮,雪也小了些,她连忙将油纸包放在烛火下展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字,还有一个模糊的印章。
纸上的字迹有些潦草:“五年前粮草案,郁家私吞军粮,嫁祸风家,证据在”后面的字被墨水晕染,只剩一团黑痕。而那个印章,依稀能看出是“户部粮仓”的印记。风染霜攥紧纸张,指节泛白,眼泪险些落下——原来兄长当年是因为查到郁家私吞军粮,才被他们反咬一口,扣上谋逆的罪名!
“娘娘,您怎么了?”青禾推门进来,见风染霜脸色苍白,连忙上前。她刚从清修寺回来,静尘师父已答应尽快派人去查。
风染霜将纸张递给青禾,声音带着颤意:“这是张护卫留下的线索,可证据所在地被晕染了,看不清。”
青禾接过纸张,反复看了几遍,眉头紧锁:“没有证据,就算知道是郁家做的,也没法为大人翻案。”
风染霜沉默片刻,忽然想起小李子的话:“张护卫出事前,说要去冰湖凿孔捕鱼。这深冬时节,冰湖冷得能冻掉手指,他怎会突然想去捕鱼?或许证据藏在冰湖底下?”
青禾一惊:“冰湖底下?冰层那么厚,怎么下去找?而且守陵的人看得紧,根本靠近不了。”
“再过几日就是腊月初八,皇陵有祭祀仪式。”风染霜目光亮了些,“祭祀时,守陵的人都会去祭坛,冰湖那边的守卫定会松懈。我们可以趁那个时候去看看。”
接下来的几日,风染霜表面上依旧平静。每日清晨在庭院中散步,午后坐在窗边看书,连守陵统领派来监视的人,都觉得她只是个安分守陵的罪妃,渐渐放松了警惕。
腊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