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的眼睛里满是绝望,“我们是趁夜里挖了地道才逃出来的,可逃出来又能去哪呢?”
风澈的心沉了下去。他让太医给灾民诊治,又命人分发干粮,自己则带着几个护卫,跟着老者往被封锁的村子赶去。
村口插着几面黑旗,上面用朱砂写着“疫区”二字,十几个衙役拿着刀枪守在那里,脸上满是嫌恶。见风澈一行人衣着华贵,为首的衙役立刻上前拦阻:“此乃疫区,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风澈亮出腰间的玉牌,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太子在此,谁敢拦我?”
衙役们吓得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倒一片。风澈没理会他们,径直走进村子。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与腐臭,不少房屋的门虚掩着,里面空无一人。风澈走到一间破屋前,推开门,只见炕上躺着个妇人,怀里还抱着个早已没了气息的孩子,妇人自己也气息奄奄,脸上布满红疹。
“还有救吗?”风澈回头问跟来的太医。
太医诊脉后摇了摇头:“回殿下,已经回天乏术了。”
风澈沉默着,指尖捏得发白。他让人将妇人和孩子妥善安葬,又命人将村子里的尸体全部掩埋,撒上石灰消毒。
“传我令,解除封锁。”风澈对跟来的滁州知府说道,“让healthy的村民搬出村子,另建安置点,病患集中到村东头的祠堂,派太医诊治。”
滁州知府面露难色:“殿下,这万一疫情扩散”
“扩散?”风澈冷冷地看着他,“你现在这样封锁,才是让疫病在村子里自生自灭,让外面的人恐慌逃难,反而加速扩散!若再敢阳奉阴违,本太子现在就摘了你的乌纱帽!”
知府吓得连连应是,赶紧让人去办。风澈则留在村子里,亲自指挥防疫。他让人将祠堂打扫出来,铺上干草,又让人烧了热水,给病患擦拭身体。
有个病患咳得厉害,一口血痰啐在了风澈的锦袍上。护卫们吓得要上前,风澈却摆摆手:“无妨。”他取出苏墨给的香囊,放在病患鼻前,“闻闻这个,能舒服些。”
病患愣愣地看着他,浑浊的眼睛里渐渐有了些神采。
就这样,风澈在村子里待了五日。他每日亲自巡查安置点与隔离区,查看汤药的熬制情况,甚至跟着太医学习如何辨认疫病症状。苏墨给他的医书被他翻得卷了边,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第五日傍晚,风澈正在灯下查看滁州府的赈灾账本,突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