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亲征江南疫,京华暗流再起澜
风澈领了皇命,指尖捏着那份染着江南水汽的急报,指尖微微泛白。身为当朝太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江南疫病的分量——那不仅是鱼米之乡,更是国库赋税的半壁江山,稍有差池便可能动摇国本。
“传我令,调太医院三位老太医,备足药材、烈酒、麻布,再点五百羽林卫随行。”风澈的声音在东宫大殿里回荡,沉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两日后卯时出发,不得有误。”
内侍躬身应下,匆匆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风澈与苏墨两人,烛火在窗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墨正帮他整理着一叠医书,闻言抬头道:“殿下真要亲去?江南疫气凶险,不如派可信的大臣”
“不行。”风澈打断他,走到案前拿起那封急报,信纸边缘已被他捏出褶皱,“江南巡抚是安王旧部,如今疫病缠身,谁知道他会不会借机生事?此事关乎国本,我必须亲自去。”
苏墨看着他眼底的坚定,知道再说什么也无用,只能将那叠医书放进行囊,又取出个绣着祥云纹的香囊:“这是按千金方配的避瘟散,苍术、白芷、丁香都配齐了,贴身带着能安心些。”
风澈接过香囊,指尖触到苏墨微凉的指腹,心中微动。他知道苏墨素来心细,这些日子为了江南疫病的事,对方眼底的青黑就没消过。
“京中之事,要劳烦你多盯着。”风澈将香囊塞进衣襟,“那些被打压的旧臣,还有六部里阳奉阴违的老狐狸,别让他们趁机兴风作浪。”
苏墨点头:“殿下放心,我会让暗卫盯紧他们。只是殿下到了江南,务必保重自身,每日用烈酒擦手,别去疫区中心”
他絮絮叨叨地叮嘱着,风澈却听得心头温热。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苏墨微蹙的眉头上,竟让他想起江南温润的烟雨。
两日后,风澈带着队伍准时出发。羽林卫的甲胄在晨光中泛着冷光,马车碾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惊起几只栖息在檐角的鸽子。风澈掀开车帘回望,只见宫墙巍峨,朱门紧闭,他知道,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京城里的暗涌绝不会停歇。
行至滁州地界,他们遇到了第一批逃难的灾民。这些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不少人身上带着成片的红疹,正是疫病的典型症状。风澈让队伍停下,亲自上前查看。
“前面的村子都被封了,官府不让进也不让出,里面的人怕是都没了。”一个老者拄着拐杖,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