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宴的余温在京城弥漫了数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皇上对皇后的浓情蜜意。茶馆里的说书人甚至将帝后在宴上的互动编成了新段子,添了几分传奇色彩,听得百姓们啧啧称叹,都说这是大越开国以来少有的帝后情深。
风染霜听着宫人回报这些坊间传闻时,正坐在窗前修剪一盆新送来的兰草。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她发间,映得那抹浅淡的笑意愈发柔和。“这些百姓倒是会编排,”她指尖捏着小巧的银剪,轻轻剪掉一片发黄的叶子,“不过是寻常夫妻间的相处,倒被传成了话本。”
守在一旁的侍女画屏忍不住笑道:“娘娘这是不知,如今京城里的姑娘们都羡慕您呢。说陛下对您的心意,比那姚黄牡丹还要金贵。”
风染霜嗔了画屏一眼,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就你嘴甜。”话音刚落,就见李德全提着食盒快步进来,脸上堆着笑:“娘娘,陛下刚从御书房回来,特意让人把新炖好的银耳莲子羹给您送来,还说让您趁热喝。”
画屏连忙接过食盒,打开一看,白瓷碗里的莲子羹炖得软糯,还撒了些细碎的桂花,香气扑鼻。风染霜舀了一勺,温热的甜意漫过舌尖,心里也跟着暖融融的。“陛下今日怎么回来得这样早?”她随口问道。
李德全躬身回话:“回娘娘,陛下说午时批阅奏折时见日头正好,想着您或许在赏花,便提前处理完公务过来了。这会儿怕是已经到园子里了。”
风染霜放下玉勺,起身理了理裙摆:“那我去迎迎陛下。”
御花园的抄手游廊上,皇上正站在一株木香花下等着。明黄色的常服在斑驳的光影里显得格外温和,见风染霜走来,他眼中的笑意便漾了开来:“刚炖好的羹汤喝了吗?太医说你前些日子劳累,得多补补。”
“喝了,陛下的心意比羹汤还甜。”风染霜走到他身边,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袖口,那里还沾着些墨痕,想来是批阅奏折时蹭到的。她自然地伸手替他拂去,动作轻柔得像拂过一片花瓣。
皇上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微凉的指尖:“下午没什么事,陪朕走走吧。”
两人沿着廊下慢慢走着,木香花的香气缠绕在肩头。皇上说起早朝时苏墨奏请的江南漕运改革,又提到风澈正在督办的灾后粮仓重建,语气里满是对两个晚辈的赞许。“澈儿这孩子,经了江南这一趟,性子沉稳了不少。”他感慨道,“苏墨心思缜密,与澈儿相辅相成,将来定能成大事。”
风染霜点头:“苏墨这孩子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