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甩在身后,越来越远,最终被呼啸的风声吞没。
不知在马背上颠簸了多久,风染霜在一阵剧烈的晃动中猛地睁开眼——像是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她的额头撞在坚硬的马鞍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她费力地抬起头,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双手被粗麻绳反绑在身后,绳结勒得手腕生疼,深深嵌进皮肉里,几乎要磨出血来。口中被塞进了一块粗糙的麻布,只能发出“呜呜”的模糊呜咽。
夜色浓稠如墨,十余名黑衣人骑着高头大马,簇拥着她一路前行。马蹄踏过碎石的声音单调而急促,在寂静的旷野里格外清晰。风染霜的目光扫过他们腰间,只见每个人都挂着一枚银色的蛇形令牌,蛇信子微微翘起,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那是东瀛忍者的标志!
她的心猛地一沉。东瀛人之前在边境吃了几次败仗,早已销声匿迹,她原以为他们已经退回本土,没想到竟还没死心!此番掳走她,用意再明显不过——是要拿她当筹码,要挟慕容冷越!
“醒了?”身侧的黑衣人察觉到她的动静,转过头来。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腔调。“皇后娘娘还是安分些好,只要乖乖配合,我们不会伤你。”
风染霜偏过头,狠狠瞪着他。尽管口中塞着麻布,眼神里的怒火却几乎要烧穿这浓重的夜色。她虽是女子,却也有着皇家的傲骨,岂会被这等宵小之辈威胁?
那黑衣人似乎被她的眼神激怒了,猛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别白费力气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这地方离雁门关已经远了,你的人就算发现,也追不上了。”
风染霜强忍着肩膀传来的剧痛,悄悄抬眼,借着朦胧的月光辨认方向。马匹正朝着西北方向的戈壁奔去,脚下的路渐渐从松软的草地变成坚硬的碎石,稀疏的枯草在狂风中瑟瑟发抖,像是在为她的处境哀叹。
她心中清楚,西北戈壁荒无人烟,一旦深入腹地,连辨认方向都难如登天,更别提等待救援了。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上心头,却被她强压了下去。她是大启的皇后,是风澈的母亲,绝不能就这么放弃!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那声音像急促的擂鼓,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紧接着,慕容冷越熟悉的声音穿透呼啸的夜风,带着撕裂般的焦急和愤怒:“染霜!坚持住!朕来救你了!”
风染霜的心猛地一颤,像是被寒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