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都在打颤,“城、城外突现大批蒙面人,不知是何来历,上来就偷袭了咱们的巡逻队!弟兄们没防备,已经、已经被他们杀进来了!眼下正朝着主营帐这边冲来!”
风染霜心头猛地一紧,握着茶盏的手指瞬间收紧,骨节泛白。她刚要起身,异变陡生——数支裹着黑布的箭矢破帐而入,“嗖嗖”的破空声尖锐刺耳,带着凛冽的寒意。箭矢深深钉在身后的梁柱上,箭尾的黑羽还在簌簌颤动,像极了蓄势待发的毒蛇。
“小心!”慕容冷越反应极快,几乎在箭矢射入的瞬间,便已侧身将风染霜护在身后。他宽大的身影像一座铁塔,将她严严实实地笼罩在阴影里,同时对风澈低喝:“护住你母后,我去调兵!”
风澈不敢怠慢,腰间长剑“噌”的一声出鞘,雪亮的剑锋映着油灯的光,折射出冷冽的寒芒。可那些蒙面人的动作快得惊人,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五名黑衣人如同鬼魅般破帐而入,玄色衣袍在空气中带起一阵刺骨的冷风,手中的弯刀泛着森然冷光,目标明确,直扑风染霜而来。
“休想伤我母后!”风澈怒喝一声,挥剑迎了上去。“铛铛铛”几声脆响,刀刃相撞的瞬间,强烈的震感顺着手臂蔓延,震得他虎口发麻,耳尖嗡嗡作响。他毕竟年轻,力气上稍逊一筹,被震得连连后退。
混乱中,有两名黑衣人瞅准空隙,像两条滑溜的毒蛇,绕开风澈的剑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风染霜面前,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臂。他们的指节坚硬如铁,捏得她骨头生疼,仿佛要将她的手臂生生捏碎。
“母后!”风澈急声嘶吼,眼眶瞬间红得像要滴血。他想回身救援,却被另外两名黑衣人死死缠住,刀锋逼得他连退三步,靴底在铺着的羊毛地毯上蹭出凌乱的声响,留下几道深色的痕迹。
风染霜挣扎着想要挣脱,手腕却被越攥越紧,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肉,火辣辣地疼。忽然,一块浸了药的布条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涌入鼻腔——那味道像是烧糊的艾草混合着某种腥甜,冲得她头晕目眩。意识如坠云雾,身体软得像没了骨头。
昏沉间,她只听见慕容冷越撕心裂肺的怒吼:“染霜!”,听见风澈带着哭腔的呼喊:“母后!你们放开我母后!”,随即感觉自己被人粗鲁地架起,甩上了马背。颠簸中,她最后的视线穿透混乱的人群,落在慕容冷越染血的战袍上,那抹刺目的红在夜色里格外扎眼。马蹄声朝着城外疾驰而去,将熟悉的呼喊、兵刃相接的脆响、士兵的怒吼,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