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星电话的信号在地下室里时断时续,黑龙对着话筒重复了三遍坐标,才听到基地那边传来模糊的回应。王玲靠在导弹箱上,抬手抹了把脸,掌心的玄铁剑坠烫得惊人,像是在为这场胜利发烫。
“刚才那个保镖出拳的时候,你注意到没?他左肩有点沉,是旧伤,”王玲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喘息,“就像古代那些常年握弓的士兵,肩膀总会有点歪斜,一动手就露破绽。”
黑龙把枪别回腰后,蹲下身检查被捆住的男人:“你这眼力还是跟古代学的?刚才你绕到第三个保镖身后那下,活像武侠片里的刺客,悄无声息的。”
“那是慕容冷越教的‘影步’,”王玲笑了笑,指尖划过剑坠的缺口,“他说在暗处动的时候,得让影子跟着自己走,才不会被人发现。刚才在走廊拐角,我就是盯着地面的影子才躲开偷袭的。”
男人突然哼了一声,语气带着不屑:“你们别得意,‘幽灵’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话没说完就被黑龙用胶带封住了嘴,只留下呜呜的闷响。
地下室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照在导弹冰冷的金属外壳上,反射出两人疲惫却亮着光的眼睛。王玲走到通风口旁,推开铁栅栏让新鲜空气进来,湿热的风卷着雨林的草木气涌进来,吹散了硝烟味。
“还记得刚进雨林时,你说压缩饼干太难吃吗?”她回头看着黑龙,“现在倒觉得,等会儿回去能啃上一口,就是好东西了。”
黑龙从背包里翻出最后两包压缩饼干,递过去一包:“喏,省着点吃,基地的支援要明天早上才能到。对了,刚才你解决第一个保镖时,匕首划的位置是不是太准了?刚好在他持枪的肌腱上,他那枪直接掉了。”
“古代审犯人时,就讲究‘制其力不毁其体’,”王玲撕开饼干包装,碎屑掉在战术裤上也不在意,“伤了肌腱,他既动不了武器,又死不了,正好留着当活口。慕容冷越说,留一线余地,有时候能换条生路。”
两人靠在导弹箱上分享饼干,碎屑掉在地上,引来几只从通风口钻进来的小蚂蚁。王玲看着蚂蚁搬起比自己大的碎屑,忽然想起古代军营里,士兵们分食干粮时,也是这样你推我让的。
“嘀嗒——”卫星电话突然响了,黑龙接起听了两句,抬头道:“基地说直升机明早六点到,让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守着。这地下室太闷,我们去楼上值班室待着吧,有窗户能放哨。”
王玲点点头,起身时顺手拽了把男人的衣领:“走,跟我们上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