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耍花样,不然让你尝尝雨林里‘小礼物’的厉害——这里的蚂蚁可比古代的凶多了。”男人浑身一僵,乖乖跟着站起来。
值班室在二楼,窗户正对着雨林,王玲搬了张铁皮桌抵在门后,黑龙则把男人捆在暖气片上,胶带缠了三圈才放心。窗外的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洒进来,在地上拼出不规则的亮斑,像极了古代夜晚巡逻时,灯笼在城墙投下的光影。
“你说‘幽灵’会不会真的来报复?”黑龙靠着窗台,手里转着枪,“他要是带重兵来,我们俩可挡不住。”
王玲正用匕首削着一根木棍——刚才在走廊捡的,削尖了能当临时武器,“他要是来才好,正好一锅端。再说,古代打伏击时,不就靠地形和脑子吗?这研究所的楼梯窄,我们守在拐角,来一个撂一个,跟当年在黑石岭堵叛党时一样。”
她把削好的木棍递给黑龙,尖端闪着冷光:“拿着,万一子弹打光了,这玩意儿比拳头管用。慕容冷越说,兵器不在利,在顺手。”
黑龙接过木棍掂了掂,突然笑了:“你这古代的‘老本行’,倒成了我们现在的保命招。等回去了,我得跟队长申请,给全队开个‘古代战术课’,让你当老师。”
王玲被逗笑了,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林。月光把树叶染成银灰色,风过时,枝叶摇晃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有无数人在暗处移动。她摸了摸心口的剑坠,温度渐渐回落,像慕容冷越当年拍着她后背说“别怕”时的掌心温度。
“睡会儿吧,”她对黑龙说,“下半夜我来守着,这值班室的门锁虽然坏了,但我在门轴上涂了点驱虫剂,有人推门会有动静。”
黑龙点点头,把外套脱下来铺在地上当褥子:“你也别硬撑,古代的法子再好,也经不住熬。实在困了就叫我,我年轻,熬得住。”
王玲没说话,只是把匕首放在窗台上,月光照在刀刃上,映出她眼底的光。她知道,不管是古代的影步,还是现代的战术,不管是玄铁剑坠的温度,还是身边黑龙的呼吸声,都是此刻能抓住的安稳。
夜渐渐深了,雨林里的虫鸣变得稀疏,值班室里只剩下男人均匀的呼吸(被胶带闷成了呼噜)和黑龙浅浅的鼾声。王玲靠着窗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坠,突然觉得,古代与现代的边界,其实没那么清晰——就像这月光,既照过黑石岭的城墙,也照亮了今夜的值班室,而她,正带着两份记忆,守着同一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