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放完后,街坊们围着她,有的说“念旧,你得把这些影像好好留着,是咱们社区的回忆”,有的说“以后多搞搞这样的展,看着心里暖”。
二、光影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胶片味——是刚扫过1976年结婚照胶片的缘故,墨香里带着点松针末的清香,指缝里还沾着点浅黄修复液的痕迹,是昨天补划痕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修复室的暖光灯落在绒布台上,淡蓝色的布面上,王爷爷的结婚照胶片正躺在放大镜下,边缘的两道折痕清晰可见,像时光的皱纹;左手捏着把修复镊子,尖头的软胶蹭着掌心,有点痒,镊子尾端的铜铃轻轻晃着,没响;右手扶着胶片,指尖能摸到胶片的纹路,像老人手上的掌纹,粗糙却温暖;脖子上挂着块胶片吊坠,是孙子用1985年的旧胶片切割的,刻着“拾光”二字,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有点凉;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浅疤,是1998年修小学毕业照时被镊子戳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我变成了苏念旧。
“咔嗒——咔嗒——”,墙角的老放映机还在转,是1980年的“长江”牌,机身泛着银灰色的光,镜头有点花,却依旧清晰。幕布上是1985年的结婚影像:年轻的“我”穿着红衬衫,领口有点歪,是老伴帮着整理的;他穿着中山装,有点大,是借同事的;两人站在槐安路的老槐树下,槐花落在头发上,他举着相机,笑着说“念旧,看镜头,笑一个”。影像突然卡了一下,是胶片接头松了,我赶紧起身,怕烧坏胶片——这是老伴留下的唯一一卷结婚全程影像,膜已经有点花,边缘还有点脆化,我每天都会放一段,放的时候会用手轻轻扶着胶片,“看着光影,就像他还在,没离开过”。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透明修复液,用细针蘸着,轻轻涂在胶片接头上,涂得很匀,“不能多涂,不然会流到影像上”,然后用镊子轻轻压了压,等了两分钟,再把胶片放回放映机,影像又顺畅了,老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念旧,以后咱们每年都拍一卷胶片,记录日子,等老了一起看”。我坐在放映机旁,看了会儿,才想起今天要修王爷爷的结婚照,赶紧关掉放映机,用盖布盖好,“老周,我先帮李奶奶修胶片,回来再跟你‘说话’,你等着我”。
刚把结婚胶片小心地放进铁皮盒,锁进老木柜的上层,钥匙放在牛皮本里——那是老伴留下的铜钥匙,上面刻着“拾光盒”,钥匙链是用胶片片段做的,我每天都带着,“怕丢了,这是开柜的唯一钥匙”。手机在帆布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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