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刚接回来的私生子现在都能独当一面,帮他老爹把产业打理地井井有条,这个不孝子倒好!”
“成天穿得花花绿绿不是飙车就是在外面鬼混,教训两句就知道顶嘴,迟早气死我!”
祁秉谦双手撑在桌面,胸口跟着略微急促的呼吸起伏。
祁家的基因摆在这,近半百的年纪,发起怒来精神抖擞,和年轻时比较魄力半分不少,一身黑西装器宇轩昂,将他的神情衬得更加冷肃。
不远处办公桌旁的落地窗前,祁屹脱掉了双排扣西服外套,脚边是祁秉谦刚砸过来的烟灰缸。
日落时分,满片天空都是鎏金色,这个位置,几乎可以鸟瞰大半个海城。
祁屹望着窗外,从争吵开始到祁屿离开,神色始终很淡。
等祁秉谦对着空气泄完愤,他才移开视线,挽了挽袖子,“没什么大事,不值当发这么大的火。”
“他要是能省心,哪里轮得到我发火?你看看他如今哪里有点正经样,说两句不爱听就叫我停他的卡。”
祁秉谦黑着脸,“我是他老子!翅膀硬了,反过来威胁他老子!简直荒唐至极!”
“刚才您当着他的面把他和别人比较,不怪他不听。”
祁屹轻描淡写,“您这副封建大家长做派,是时候改改了。”
祁秉谦:“”
“况且您也上年纪了,妈妈知道又要担心。”
提到蒋知潼,祁秉谦的面色才勉强缓和。
话题暂时中止,书房一时静下来。
祁秉谦瞥了不远处的长子一眼,注意力慢慢归拢。
他清清嗓子,话音威严,“既然决定回国长待了,说说你最近的情况。”
祁屹:“想听欧洲分部年度汇报,我的秘书在办公室随时恭候。”
他贴心地问,“需要为您备车么?”
什么年度汇报,备什么车。
祁秉谦皱眉,直接点明,“科森的收购案推进过程有什么难题,可以跟我讲,谈判也可以由我出面。”
难得流露点温情,祁屹却视而不见,“这是集团给我的考验,不需要您费心。”
“”
祁秉谦怎么听不出来他的夹枪带棒,但表面无可指摘,他只能压着脾气,追问:“那你就没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
祁屹面无表情,“从接管分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