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别整天咋咋呼呼的。下午没事去街上转转,看看有没有地痞流氓欺负百姓,有就给我抓起来,别让他们坏了城里的规矩。”
姜啸生应了,转身带着四个警卫往外走,军靴踩在石板上“噔噔”响。他这性子,打小就护着姜啸虎,谁要是说他弟一句不是,轻则瞪眼,重则动手。
谁也没料到,就是这趟街,惹出了天大的麻烦。
傍晚的“聚福楼”里挤满了人,跑堂的肩上搭着白毛巾,穿梭在桌子间吆喝,油星子溅得满墙都是。姜啸生带着警卫刚上二楼,掌柜的就颠颠地迎上来,手里攥着块汗巾:“姜司令,雅间给您留着呢,今儿个刚宰的西口羊,手抓肉炖得烂糊,再给您烫两壶烧刀子?”
“整上。”姜啸生往雅间走,军靴在楼梯上磕出闷响,“再弄个锅仔,多加辣子。”
刚坐下没多久,隔壁桌就吵吵起来,几个穿和服的日本浪人喝得脸红脖子粗,手里的清酒瓶往桌上砸得砰砰响,嘴里还呜哩哇啦地喊着。姜啸生皱了皱眉,警卫小李刚要起身,被他按住了:“少管闲事,喝酒。”
可那几个浪人像是故意找茬,嗓门越来越大,时不时往雅间这边瞅,眼神里带着钩子。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浪人,突然端着酒杯晃过来,用生硬的中文说:“这位,我们喝一杯?”
姜啸生没理他,自顾自地倒酒。那浪人讨了个没趣,嘿嘿笑着往回走,路过姜啸生身边时,突然脚下一滑,“哎哟”一声,手里的酒泼了姜啸生一裤子,更恶心的是,他对着姜啸生的军靴,“哇”地吐了一地,酸臭味混着酒气立马弥漫开来。
那军靴是姜啸虎特意让人做的,头层牛皮,黑亮得能照见人影,平时姜啸生擦得比脸都上心——这是弟当上督军后送他的第一件东西,他宝贝得跟啥似的。姜啸生的脸“唰”地就黑了,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得往后滑了半尺,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响声。
“你他妈找死!”他一把薅住那浪人的头发,往桌上按,“咚”的一声,浪人的脸撞在酒壶上,瓷片碎了一地,热酒溅得他脖子上起了燎泡,疼得嗷嗷直叫。
另外三个浪人见状,“噌”地拔出短刀,嘴里喊着“八嘎牙路”就冲过来。“队长小心!”小李和其他警卫赶紧掏枪,却被姜啸生喝住了:“别开枪!脏了地方!”
他顺手抄起旁边的条凳,迎着最前面的浪人就砸过去。条凳腿“咔嚓”一声砸在浪人的胳膊上,听得见骨头断裂的脆响,那浪人抱着胳膊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