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十月。
长安宫内,钟繇奉上从平州送至的奏折。
“禀陛下,平州牧公孙康谒表求附,其下令罢辽泽关隘,撤营守之军,以便天兵入辽。平州诸郡县长官,悉听京畿吩咐!”
相比距离长安六千里之遥的交趾,辽东公孙康的降表更早送至长安。且为表归附态度,公孙康主动撤去防备幽州的兵马。
张虞翻阅奏疏,笑道:“公孙康能知时务而降,应与王、管二卿劝降有关。”
“陛下,平州既已遣使来降,不如拣选将领率兵入辽,并委刺史及诸郡长官。因初平荆、扬州之故,辽东诸县长吏可暂不改职,先让州郡长吏考察半年。如有不贤者,依律上报检举,再委贤吏就职。”钟繇说道。
荆、扬二州郡二百个县,算是州中长吏与郡中官僚,尚书台一时间根本凑不出那么人,甚至已无候补官吏听用,故大多数县令、县长原职留任。
今时算上新降的平州,尚书台能凑出平州中上级别官吏便已勉强。因此为了维持辽东基层的运转,钟繇不得已如此安排。
“平州刺史有何人选?”张虞问道。
“事发突然,暂未有适宜人选!”
钟繇说道:“以仆之见,辽东毗邻高句丽、韩国、鲜卑,旧时公孙氏威服辽滨,今恐夷人知公孙来降,生劫掠犯边之心。故不如委文武具备之才出镇辽东,都督军政,先军管,再治政。”
张虞手指轻敲案几,思索问道:“可有适宜将校否?”
“郝昭旧督荆州军政,其为代朔之将,识弓马,通胡俗,陛下不如令郝昭为将,远督辽东。”荀攸举荐道。
“伯道武重于文,而辽东多胡,恐伯道难安!”张虞疑虑道。
说着,张虞点将说道:“阳曲县公郭伯济通达武略,今拜为度辽将军,兼平州刺史,都督辽东军事,率庞德、鲜于银、毌丘兴三将,领两万精兵赴辽东。诸郡守由尚书台选材,务必以年轻英杰或知本地风俗外人为先。”
“陛下,前汉治四夷之所以安,委贤能之士;后汉治胡夷之所以乱,任庸事之辈。故欲令边远清平,在于用官之法。用官法从善,何愁邦国乱起?”杨俊说道。
“卿欲改用官法?”张虞反问道。
“臣略有小得!”
杨俊作揖说道:“陛下选官尽才以科举进,然郡县小吏无上升之途。而旧时边远州郡官吏多为土人,如交州孝廉、茂才难在中原为官。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