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失章法,这才令得小子稍有建功。”
康大掌门专门提及的不色长史本还恹恹不振,陡然间闻得动静,即就面生狂喜之色,正等着费东古宽慰几句,却见得后者根本看也不看他,只是沉吟一阵,心中念道:
“原来此子都将这宙阶上品的神识秘术进益到了如此地步.我与南応却是不擅此道,”
费东古听了,面上喜意不增反减。
费家人喜欢争气的女婿不假,如果这女婿争气之余还能多些恭顺,却就再好不过了。
高门选婿,要么图门当户对、以作秦晋之好;要么图攀附贵家、好为富贵荣华。
可康大掌门什么都无,多年积累攒下来的那点儿家当于颍州费家看来也无甚名堂,但只要秉持恭顺二字,却也能令得费东古这类费家耆老欣慰许多了。
就在这时,天边却又奔来一道云气。
他刚处理完红粉观的溃兵,甲胄上还沾着淡粉色的雾痕。他见得此地景象,自也晓得重明盟此番大胜不假。
要晓得,红粉观那方最是羸弱,兼观主又是个贪生怕死的,这便令得费南応只斩落了一初期上修、冲散了几阵红粉观弟子,即就胜了。
然胜是胜了,可战果却是不多。
于是费南応便先不与康大掌门说话、反转向费东古问道:“宗老那处家中儿郎折损若何?”
费东古戟指一扫地上五位伽师,哪怕是竭力抑止,嘴角仍是难得压下。
这也难怪,生俘五名释修伽师这等经历,哪怕是费东古当年随费天勤参与那些大阵仗时候也都未曾有过。
但听得这费家宗老强做镇定:“还能如何?舍心那贼秃用‘舍身咒’都没跑掉,这四个金丹初期的邪僧也被老夫拿下了,千佛林的战僧降了大半,剩下的跑不远。”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地上的破败尸身,“倒是这边,康小子干了件大事,阵斩了黄米。”
费南応的目光落到黄米尸体上,眉头微挑。他要比费东古更忌惮黄米的实力,之前几次交手,若不是有费东古联手,他自忖未必能占上风。
“好小子!”
脑海中康大宝当年揪来一群罪囚充数、遭人嬉笑的场景登时一一闪过,直令得费南応感慨非常。
费南応未再说话,而是走到佛塔残骸前,望着底下被俘的巫尊殿弟子,眉头皱了起来:“这些人怎么办?杀了可惜,放了又留后患。”
他带兵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