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又没有办法写在纸上,也没有个具体的标准答案,隔一阵子说不定就全忘了,到时候又要重新再抄一遍,一辈子可能都在重复这样的过程。
反观束龙,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台无情的扫描仪,扫完了直接存硬盘里,硬盘直接塞脑子里。
相同工作第一次摸个大概的范围,第二次试探极限,之后再采取不同的方案来回比对几次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一个星期不到,f3赛车在萨尔兹堡赛道上的每一个旮旮角角,在束龙这里便已经丝毫没有秘密可言了。
当然,仅限十二月的低温赛道条件。
马尔科终于改掉了他动不动就在言语上上压力的臭毛病,他现在直接无视了束龙,忍了一个星期之后干脆宣布了放假。
如果每一次看见那个臭小子对着自己得意洋洋地挑眉毛都要生气,还得辛辛苦苦地去重新杜撰一大段长篇大论什么的那也太累了。
对于这帮欧洲人来说,圣诞节之于他们就像是春节对于中国人的意义一样,老实说按照往年的惯例早就该放大家回家过年去了。
这几天束龙除了和这批工程师交流赛车数据的问题,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蹲在某个角落里和他们一起蛐蛐某个邪恶老头。
能讨论的其实也不多,驾驶了几轮下来之后工程师们对于束龙的操作习惯其实都有了相对清晰的了解。
最明确的一点就是束龙喜欢偏向转向过度的调教。
偏推头的赛车更稳定,尤其是在出弯阶段可以放心大胆地踩油加速,在高速弯的赛段赛车也能更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牵引力的优势。
但在入弯的时候赛车给人的反馈很像是在闹别扭的傲娇女朋友。尤其是在低速弯,牵着手都不愿意跟着往前走,好说歹说就是不愿意听你的,但是哄好了之后又会对你完全地信任袒露心扉。
反观转向过度就不一样了,赛车就好像是在和病娇系的二次元美少女谈恋爱,内心极其敏感而且想法还特别多,稍微有哪里做不好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动不动就要撞死在赛道上给你看。
可只要拿捏住她好感区的那个尺度,你就会发现对方百依百顺的可爱本质。
都是好车,只不过一个薛宝钗,一个林黛玉。
束龙比较喜欢林黛玉,就喜欢给自己找刺激,关键是他还hold的住。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束龙对于赛车的适应——极强!
也可以说束龙单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