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泥石流灌进家门才肯读。
乾陵的朱雀门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像只半闭的眼睛。
赵婉儿站在父亲的衣冠冢前,碑上"赵正雄之墓"五个字被她用软布擦了又擦。"爸,"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碑上的晨露,"您说乾陵藏着能护文物周全的秘密,我今天来,就是要替您揭开它。"
钱一多摘下帽子,张远山双手合十,施丽娅悄悄抹了把眼角。
李宝退后半步,忽然闻到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是空明禅师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灰布僧袍被风掀起一角。"善念如灯,"禅师轻声说,"照得见前路,也照得见人心。"
日头爬到头顶时,李宝跟着张远山绕到朱雀门东侧。
木盒在他怀里发烫,像有只小鸟要破壳而出。"看那对华表。"张远山指着两根盘龙石柱,"朱雀阵的眼在这儿。"他掐了个法诀,李宝突然觉得后颈发麻——那是朱雀精元在共鸣,顺着血管往指尖窜。
"温度在变!"他按住木盒,"刚才是温的,现在......像晒了半天的阳光。"
张远山眼睛亮了:"你试着把精元引到指尖。"
李宝闭眼,循着那丝热流往前推。
当指尖触到华表石纹的瞬间,整根石柱突然震颤,石缝里渗出细密的金粉,在半空凝成只振翅的朱雀。
"成了!"施丽娅的尖叫惊飞了树上的麻雀,"和地宫壁画上的一模一样!"
钱一多拍得李宝后背生疼:"好小子!
咱离地宫又近一步!"赵婉儿盯着空中的金朱雀,嘴角终于扬起笑,那是李宝跟她搭档以来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像雪后初晴的湖面。
"走,回南京!"她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我让王立平订今晚的高铁。"
施丽娅突然拽住她袖子,往四周看了看才压低声音:"赵总,朱雀阵的事......暂时别对外说?"她瞥了眼还在研究金粉的张远山,"我总觉得,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赵婉儿愣了愣,随即点头。
李宝望着两人交头接耳的背影,怀里的木盒突然又烫起来。
他抬头,空中的金朱雀正缓缓消散,最后一片金粉落在他手背上,像句没说完的预言。
高铁驶入南京南站时,李宝隔着车窗望见站台玻璃上倒映的自己——眼下青黑,额角还沾着点乾陵的土,像块被揉皱的旧布。
赵婉儿的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