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陷进皮肤,"可她来找我了!
她每天半夜都来我梦里!"
房间里的温度好像降了十度。
李宝感觉后颈发毛,张远山的眼镜片蒙上雾气,钱一多下意识往门口挪了挪。
"她站在百子殿的泥像前,左手少了根食指。"杜月蓉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血顺着断指往下滴,滴在红绳上,滴在我手腕上——就是你们看见的这截红绳!
她张嘴说话,可我听不见声音,只能看见她的嘴型,一遍一遍喊''蓉蓉,还我孩子''。"
赵婉儿的手机"啪"地掉在茶几上。
照片里那片枯叶背面的血指痕,正和杜月蓉描述的断指形状分毫不差。
施丽娅握住杜月蓉冰凉的手,能感觉到她手腕上那圈红绳勒出的浅痕:"可能是你太担心朱颖......"
"昨晚的梦不一样。"杜月蓉突然松开手,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个塑料密封袋,里面装着缕带血的头发,"我在梦里跟着她走,走到后山老槐树下,她蹲下来扒开松针,下面埋着个小铁盒。
等我惊醒,枕头底下就多了这个。"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吹得密封袋轻轻晃动。
李宝盯着那缕头发,后槽牙咬得发酸——和百子殿泥像断指里缠着的红绳,染血的位置一模一样。
"我今天去问了庙里的老和尚。"杜月蓉把密封袋按在胸口,"他说红绳用活人血养三十年,能引亡魂认路。
可我根本不记得,这红绳是哪来的......"
走廊里传来服务员推清洁车的声音,"叮铃哐啷"撞在消防栓上。
杜月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腾"地站起来,围裙带"啪"地崩断。
她弯腰捡红绳时,从口袋里滑出张泛黄的合影——三个穿校服的年轻人,中间那个扎马尾的姑娘,手腕上松着表链的模样,和朱颖照片里分毫不差。
"我该走了。"杜月蓉把合影塞进胸口,动作急得险些撞翻茶几,"明天......明天我想去后山老槐树看看。"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目光扫过李宝发红的胸口,"你们要是看见穿米白外套的女人,记得替我问她......问她有没有收到我每年清明烧的纸鞋。"
门"咔嗒"锁上的瞬间,赵婉儿抓起手机里的枯叶冲过去:"等等!
照片里的......"
"别追了。"施丽娅按住她肩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