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猫眼外杜月蓉踉跄的背影,"她刚才说老槐树......和泥像断指的位置,在县志里是同一条阴脉。"
李宝摸出张远山的检测报告,朱砂和人血的字样刺得他眼睛疼。
钱一多捏着那张"孩子少根指尖"的纸条,突然抬头:"朱颖照片里的孩子,左手是不是藏在妈妈身后?"
赵婉儿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刚才偷拍的杜月蓉背影。
照片里,她后颈有块淡青的胎记——和朱颖身份证复印件上的胎记位置,分毫不差。
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半张脸,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像极了百子殿里那柱烧了一半的香。
施丽娅望着茶几上没喝完的温水,水面浮着片碎发,和杜月蓉发梢翘起的弧度,一模一样。
"她刚才说昨晚的梦。"李宝盯着那截红绳,声音轻得像叹息,"老槐树下的铁盒里,到底装着什么?"
没人回答。
赵婉儿摸着手机壳里的枯叶,血指痕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像刚滴上去的新鲜血。
杜月蓉回到307房间时,额角的淡紫印子在壁灯下泛着青灰。
她脱了蓝布围裙扔在椅子上,指腹蹭过围裙口袋里那枚塑料密封袋,袋中带血的头发隔着塑料硌得掌心生疼。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跳成23:47,空调嗡鸣着吐出湿热的风,她却觉得后颈发凉——像有根冰针正顺着脊椎往上钻。
"是白天说太多了。"她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扯出个笑,镜中人脸色发白,左眼下的淤痕像块化不开的墨。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她摸出来看,是陆志安的未接来电,最后一条消息停在两小时前:"明天带孩子去医院复查,你别来了。"
手指悬在删除键上,突然听见窗外传来细弱的呜咽。
她凑近窗台,月光被梧桐叶割成碎片,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银。
呜咽声更近了,像是从墙缝里渗出来的,带着股潮湿的土腥气。
"小颖?"她脱口而出,声音发颤。
镜子里的人影动了。
杜月蓉猛地转头,梳妆台的镜子里,原本映着她后背的位置,不知何时多了道身影——穿米白外套的女人背对着她,发梢翘起的弧度和她白天在赵婉儿手机里看见的朱颖照片分毫不差。
"小颖?"她踉跄着后退,膝盖撞在床沿上,"你...你怎么在这儿?"
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