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东西有关。"他压低声音,"上个月刘一鸣在辰岭镇收了件唐三彩马,马蹄上刻着''乾陵''二字——您说,这马是从哪来的?"
钱一多感觉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李宝推测赵亮明的盗墓团伙可能盯上乾陵,现在小三子的话正好印证了这点。
他捏扁了啤酒罐,铝片在指缝里发出细碎的响:"我就一摸过昭陵的,乾陵那是帝王陵,机关能少?"
"所以才要您这种老手。"小三子拍了拍他的肩,力道比刚才轻了些,像在哄人,"老板说了,只要您应下,定金涨到八万,事成之后分两成。"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红票子拍在桌上,"先拿三千零花,明晚十点老粮库,我带您见老板。"
钱一多盯着那沓钱,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李宝在车库里说的话:"老钱,他们要的是''昭陵老炮儿''的名头,您得把这层皮扒瓷实了。"于是他伸手时故意抖了抖,指尖擦过钞票边缘:"八万...够我给我妈治病了。"
"这就对了。"小三子笑出了声,把钱塞进钱一多手里时,指腹重重压了压他手背上的旧疤,"不过老板说了,要正式入伙,得先过个测试。"
钱一多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攥紧钞票,指甲掐进掌心:"啥测试?"
"明晚出发,去个小斗练手。"小三子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塞给钱一多,自己点上时,火光映得眉骨的疤发亮,"老板要看看您下墓的本事——别担心,那斗没主棺,就些陶俑,您带我们摸两件出来,就算过了。"
钱一多低头点烟,火星子在指间明灭。
他想起李宝的计划:打入团伙内部,摸清盗墓路线,再引警方围堵。
现在测试正是机会,他得顺着杆子爬。
于是他猛吸一口烟,咳嗽着抬头:"成,我去。"
"痛快!"小三子拍了下桌子,震得威士忌酒瓶晃了晃,"那明晚十点,老粮库后巷见。
对了..."他突然眯起眼,"您要问老板是谁?"
钱一多刚要开口,小三子已笑着摇头:"老板的规矩,见面才报名号。"他起身整理夹克,深灰色布料摩擦出沙沙的响,"您记着,老粮库后巷有辆蓝牌金杯,敲三下车门,说''牡丹开了''——这是暗号。"
夜店的音乐突然拔高,电子鼓点震得玻璃壶里的冰块叮当作响。
钱一多望着小三子的背影消失在纱帘外,摸出手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