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抓住宋队的胳膊,“宋队,你说王三立二十年前咬老婆后颈,姬蓉出事前也说后颈痒,这绝对不是巧合!”
施丽娅一直没说话。
她靠在床头,输液贴边缘翘起一角,露出腕上淡青的血管。
此刻她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凉水的钢丝:“动机呢?”所有人的目光刷地转过来,她舔了舔发白的嘴唇,“王三立为什么要杀姬蓉?家暴男失踪妻子可能是激情犯罪,但姬蓉是个大三学生,和他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宋队沉默着翻出法医报告,纸张摩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姬蓉坠楼前做过体检。”他指着报告上一行小字,“她后颈皮肤组织有异常增生,显微镜下能看到类似牙釉质刮擦的痕迹——”他突然停住,抬头看了眼赵婉儿后颈的紫斑,“更邪门的是,痕检科在她指甲里发现了皮肤组织,dna比对”他喉结滚动,“和王三立的姑姑郭淑珍匹配。”
“郭淑珍?”李宝猛地想起资料里那张旧照片的门楣,“就是照片里‘郭宅’的主人?”
宋队点头:“王三立母亲早逝,是郭淑珍带大的。但郭淑珍十年前就死了,埋在城南乱葬岗。”他合上报告,指节抵着太阳穴,“姬蓉指甲里的皮肤组织,检测出大量腐殖质,像是从坟里挖出来的。”
旅社空调突然“咔”地一声停了,闷热的空气裹着霉味涌进来。
赵婉儿无意识地摸向后颈,指尖刚碰到紫斑就触电般缩回。
钱一多从裤袋里摸出盒烟,刚抽出一根又想起施丽娅还病着,烦躁地把烟盒捏出褶皱。
张远山靠在门口,手机屏幕亮了又灭,是他在查城南乱葬岗的地图。
“或许该找刘志强聊聊。”施丽娅突然说。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她身上,她扯了扯病号服袖口,“他是犯罪心理专家,上次在局里做侧写时,说过‘异常伤痕往往关联异常心理’。王三立的咬痕、郭淑珍的腐皮、老妇的招魂”她顿了顿,“这些线索拧成一股绳,可能得用心理侧写把绳结解开。”
李宝的鱼符在掌心凉了下来。
他想起三个月前在乾陵地宫,刘志强举着探照灯照到石棺上的牡丹纹时,后颈那道月牙疤也泛着同样的紫。
“现在去?”他摸出车钥匙晃了晃,金属碰撞声打破僵局,“刘志强住紫金山小区,半小时车程。”
宋队看了眼表,21:17。
他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