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情书还在,可原本淡蓝的信纸边缘全染成了褐色,像被茶水浸过又晒干的。
他喉结动了动,鬼使神差地往她布包多看了两眼——里面除了情书,还有个红布包着的小物件,隐约露出半截铜锈。
“不用找了。”阮诗诗把钱拍在柜台上,转身冲他笑,“坐那边靠窗的位置?”
李冬跟着她坐下时,闻到汉堡包装纸的油腥味里混着股怪味。
他低头看自己那份——辣堡的面包皮硬得像块饼干,鸡肉饼边缘焦黑,咬一口,凉的。
冰可乐更奇怪,喝到嘴里没气泡,甜得发苦,像兑了太多糖浆的中药。
“你...常来这儿?”他捏着汉堡,突然想起上周蒋旭喝多了说的胡话——“城南那家肯德基邪门,我半夜路过看见玻璃窗里坐了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对面还坐着个...没脸的。”
阮诗诗咬了口汉堡,番茄酱沾在她唇上,红得刺眼。
“你也来过的。”她歪头看他,“上个月十五,你还在收银台留了张纸条。”
李冬手里的汉堡“啪”地掉在桌上。
他盯着她,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来——上个月十五?
他那天在网吧通宵打游戏,根本没出过门!
可阮诗诗的眼睛亮得反常,眼尾的泪痣随着说话轻轻颤动,“你说要救我,写在便利贴上,压在糖罐底下。”
他突然想起,前天早上打扫卫生的阿姨在收银台捡了张便利贴,塞给他时嘀咕:“现在小年轻真奇怪,写‘别怕,我来救你’给谁看?”当时他以为是哪个顾客落的,随手就扔了。
“你...你怎么知道?”他声音发哑,手指无意识抠着桌角的木刺。
阮诗诗没回答。
她伸出涂着玫瑰色甲油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他手背。
他这才发现,她指甲盖底下的褐色痕迹比在咖啡馆时更明显了,像刚沾了新鲜的血。
“你还见过我男人。”她的声音突然变轻,像片被风吹散的羽毛,“那天他就坐你对面,穿黑衬衫,手腕上有串檀木珠子。”
李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三天前凌晨,他在这家店买过杯热牛奶——当时确实有个穿黑衬衫的男人坐在角落,脸埋在报纸里,手腕上的檀木珠在灯光下泛着暗黄的光。
他当时还觉得奇怪,大半夜谁戴这么老气的珠子?
“你骗人。”他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