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可声音抖得厉害,“我根本不认识什么——”
“叮——”
店门突然被推开。
穿红围裙的服务员像尊木偶似的转过去,机械地说:“欢迎光临。”
李冬下意识回头。
冷风灌进来,吹得他后颈发凉。
门口站着个穿黑衬衫的男人,手腕上的檀木珠子在阴影里闪了闪。
他抬起头,李冬看见他的脸——白得像张纸,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黄牙。
阮诗诗突然抓住他的手。
她的手冷得像块冰,指甲深深掐进他虎口:“别怕。”她的声音甜得发腻,“这是我男人的店,他...来接我回家了。”
李冬的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
他想抽回手,却发现阮诗诗的手指像铁钳似的扣着他。
穿黑衬衫的男人一步步走过来,檀木珠子相撞的“咔嗒”声,在空荡的店里响得刺耳。
“诗诗。”男人开口了,声音像砂纸磨玻璃,“该走了。”
阮诗诗站了起来。
她的白裙子扫过李冬的膝盖,带起股浓重的铁锈味。
李冬这才发现,她刚才坐的椅子上,有滩暗红的印记——像血,正慢慢渗进木缝里。
“等我一下。”她弯腰,在李冬耳边轻声说,“明晚十二点,老槐树底下,你要是敢不来...”她的虎牙轻轻咬了咬他耳垂,“我男人会亲自找你。”
穿黑衬衫的男人已经走到桌边。
他黑洞洞的眼睛转向李冬,嘴角咧得更开了。
李冬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檀木珠子的“咔嗒”声,在耳膜上敲出闷响。
阮诗诗挽住男人的胳膊。
他们转身往外走时,李冬瞥见男人后颈——和阮诗诗一样,有块青灰色的印记,像块没化开的瘀青。
店门“砰”地关上。
李冬盯着桌上那滩血印,突然发现阮诗诗的布包落在椅子上。
他颤抖着打开,里面除了染血的情书,还有张泛黄的纸条——正是他前天扔掉的那张便利贴,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别怕,我来救你。”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撞在玻璃上。
李冬听见二楼传来脚步声,“咚、咚、咚”,像有人拖着什么重物,正慢慢往下走。
李冬的手指死死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