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像碗底一样圆,你这倒像被踩扁的铁皮——难怪护不住。”
这话像根针,戳破了李虎的虚张声势。雪城谁不知道李家最近接不到护卫队的活计?前阵子护卫队来检查,说李家的凡铁兵器打得歪歪扭扭,连农家的锄头都比这规整,最后从别家订了五十把镰刀。李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攥着拳头的指节发白。
赵雅突然把陶罐往地上一摔,“哐当”一声,碎片溅到云澈脚边。豁口的罐沿沾着根头发,是她家老妈子的,此刻正随着雪风轻轻晃。“那你再说说这罐!”她尖着嗓子喊,“我家熬粥的罐子,用了三天就裂了,是不是你这种修破烂的动了手脚?我爸说你上个月去我家修过灵膳炉,肯定是那时候做了手脚!”
云澈捡起块碎片,指腹蹭过内侧的裂纹。裂纹像条干涸的小溪,从罐底蔓延到罐口,边缘还带着点焦黑。“陶罐是凡土烧的,”他把碎片凑到赵雅面前,“你家灶膛火太急,烧柴又不均匀,罐底这边都快烧红了,那边还是凉的,受热不均可不就裂了?跟修不修没关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雅冻得发红的鼻尖:“上周市场管委会来查,说你们把凡米粥当灵粥卖,碗里就撒了点灵植园淘汰的青禾碎末,一碗收五块,比别家贵两倍。管委会的刘婶说,有个锻体境修士喝了闹肚子,正拿着空碗在你家铺子门口等着呢——这事你爸没跟你说?”
赵雅的脸“唰”地白了。她早上刚听见管家跟老妈子嘀咕,说管委会要罚赵家停业半个月,还得把多赚的钱退给街坊,光是给那个闹肚子的修士赔礼,就送了两斤新米。这事要是传开,赵家在雪城的脸面就彻底没了,以后谁还敢买她家的粥?
张昊见跟班被怼得说不出话,突然抬脚踹翻了云澈身边的工具箱。凡铁镊子、青禾胶瓶、磨得发亮的铜丝球滚了一地,瓶里的青禾胶洒出来,在雪地上凝成道淡绿色的痕,像条被冻住的小蛇。“少废话!”他指着云澈的鼻子,唾沫星子喷在对方棉袄上,“我爸说了,你要是识相,就去跟教导主任说,上周是你故意弄坏我的木剑,否则——”
他猛地指向校外,一辆黑马车正停在巷口,车帘紧闭,车轮上沾着泥雪。“看见那辆黑马车没?是‘影阁’的人!我爸托人请他们来的,花了五斤灵植粉!”张昊的声音里带着炫耀,却藏不住底气不足,“影阁的人专替人处理麻烦,别说你这种没修为的普通人,就是锻体境修士,他们一根手指就能捏废!”
影阁是雪城最近冒出来的势力,没人知道底细,只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