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请伯父出来,并非严党的主要诉求,高家虽然会阻止,但只要我们这头派个身份够高的人,他们也是阻拦不得的。”
“你是说田玉生?”
“对,此人是最合适之选。”
谭纶双目一亮,“他是按察使,管着一省刑名,确实最适合了。我回头就和他说,让他明天一早就去高府,务必明天把人带到济南府。”
“届时,邦媛你也得回到你父亲那里,我会让阿福跟着你回去的。”邓氏似乎察觉出高邦媛的紧张,轻声安慰道。
“嗯”
高邦媛声音比蚊子还轻。
“接着便是和高礼商谈请期与亲迎了,这些,等见到高礼,依情况而定吧。”谭纶笑道。
“就依谭大人的意思办。”于可远点头。
邓氏望着谭纶和于可远,看二人根本没有谈那方面的意思,脸上有些焦急,又等了一会,依然没有那意思,不得不开口道:“可远,聘礼的事咱家虽然贫苦,却也不能委屈了邦媛,这事你需仔细琢磨。”
“伯母,您老人家就不用操心这些了。”
谭纶大笑两声,“上到皇上,裕王、正妃和侧妃,下到内阁的徐阁老、高阁老和李阁老,司礼监的陈公公和黄公公,以及六部九卿,翰林院和国子监,乃至心学四宗的大家们,还有辩论中受可远帮助的天下道门,这些人的赏赐和赠礼都在陆陆续续往山东来,何愁没有聘礼呢?”
邓氏一怔。
连皇上都有赏赐?
于可远也浅浅一笑,“阿母,谭大人说得没错,聘礼的事您不用担心。我想,恐怕咱们家仓库里已经存进不少赠礼了。”
邓氏老脸羞红,“这,竟然还有这种事”
怪叫人难为情的。
老人家并不觉得欢喜,因为她明白,无论赏赐还是赠礼,都是自家儿子水里火里刀枪棍棒里挣出来的,人家送礼,要么是看重自家儿子,要么是有求自家儿子,早晚要回赠的。
若回赠的是些礼物倒也罢了,就怕他们所求非常,所求是强人所难。
谭纶接着道:“无论是上头的赏赐,还是赠礼,我这里都有详细名单。因有些还未送到,恐生变故,最迟也就是明后两天,陆陆续续到了,有确凿的名单,我再拿给你看。”
于可远起身拜道:“有劳谭大人了。”
谭纶摆手制止道:“虽不知你如何看我,还是希望你能喊我一声子理兄,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