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珍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眼睛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高邦媛望着那药包,是剧毒。还有两个药包没拆开,一个从暖英身上搜出来的,一个从陈慧珍身上搜出来的。
一共三个。
“张夫人,你可真是个有心人呐。”
陈慧珍的态度并没有像之前那般强硬,将身子低下去,仍然不卑不亢地道:“我确实没有及时向高小姐说明这些事,有错在先,还请高小姐恕罪。”
“你是有罪。”高邦媛轻轻说道:“不过并非这件事情的隐瞒不报,而是今天下药谋害这桩罪。”
陈慧珍猛然抬头:“高小姐,此事是暖英诬陷于我,她”
李衮也慌忙地说道:“高小姐,慧珍怎么可能会害你呢?这话可不能乱说!”
“暖英暗恋俞占鳌这事儿,你为什么知道呢?你特意打听的吗?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高邦媛淡淡问出这个事,陈慧珍不由愣住,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高邦媛指着张嬷嬷手里那个药包:“你说这个是暖英的,是她栽赃于你,那你应该不知道这里头是什么东西,你为何会说暖英狼子野心,干的事是天理不容?你知道这里包着的是什么东西?对吧?”
“没,没有我只是想提醒诸位事情很严重”
高邦媛轻轻一叹,疲倦地摇摇头:“陈慧珍,你不必再辩解。你调查暖英,无非是知道她埋怨我,又有求而不得的东西,你许诺于她,只要按照你的吩咐办事,便以你家中势力撮合她和俞占鳌。暖英傻,哪里分得清真假,信任于你。但我和暖英十余年的恩情,岂会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完全毁掉的?她不敢用你给的药包,却希望你成全于她。你给她准备了两个纸包,大概是想告诉她,一个含剧毒能致人死地,一个含轻微毒素,虽不取人性命,却也要大病一场。暖英当然要取后者,实际上后者才是最毒的那个,你留下的那个反而是微毒。即便如此,暖英仍不敢全信于你,不愿用你给的药,便将这药包埋在院外,自己寻了个泻药方子。”
说着,高邦媛指着从暖英和陈慧珍身上搜出的药房,对张嬷嬷道:“姑姑,将这两个打开吧,其实,我等她俩动手已经很多天,劳心劳神,可算结束了。我好累,终于能放心下来歇歇了。”
然后搀住阿福的手,朝着堂内众人递去歉意的眼神,没有一丝留恋地走开了。
张嬷嬷按照高邦媛所言,将所有药包拆开,依次闻闻,果然如高邦媛